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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漁,你究竟什麼時候才會醒?」
「程漁,快醒來吧!」
……
渾渾噩噩,迷迷糊糊。
程漁的眼前是一片黑暗,他躺在軟軟的被褥之上,聽見一聲比一聲聒噪的呼喚聲,根本不想睜開雙眼。
在他的身邊,一大一小的兩個人都露著了擔憂的神情。大一點的青年身上穿著病服,他是從隔壁病房跑來這裡,一心只想知道程漁的安危。
小一點的男孩坐在椅子上,他雙眼無光,患有眼疾,卻安慰大一點的青年:「崔安瀾,你身上的傷也很重,去休息吧。程漁這邊有我,古董鋪那邊魚娘正在守著。沒事的,有我在,不用擔心那些東西會來傷害程漁。」
崔安瀾的身上綁著繃帶,他進醫院時,渾身都是血,嚇到了醫護人員。也不知道是不是最近進醫院頻繁,他的名字似乎全院都已知曉。
崔安瀾在病床上睡了一天一夜,才得知程漁還在昏睡。他不顧醫生的囑咐,趕到程漁的病房,一進門就見到昏睡中的程漁,心中不免感到自責。
勿忘一直守在病床旁,他見來人是崔安瀾,勸說了幾句無用後,便和崔安瀾一同坐在椅子上。
他問了崔安瀾一些噩夢中的事情後,神情凝重。
「你說梅喜兒殺了梅欣兒和梅若?看樣子,這三個人的因緣不淺。若我猜得不錯,他們三個人可能有血緣關係,梅家兄妹可能是梅若的同族,所以才會被崔榆林利用。」
勿忘猜測了一番,最終還是感慨:「崔榆林果然很厲害。以前只聽說此人狡猾。現在想來,這個人能坐到高位,大概不僅僅是狡猾二字可言。這一次是真的輸了,完完全全地輸了。」
崔安瀾從於冬汶那邊知曉,他們來救自己時遇到了不少鬼怪,要不是勿忘出手,他和魚娘都會死。
勿忘救了魚娘他們,古董鋪地下的西庚封印無人守護,導致三妖王的魂魄逃離。
調虎離山。
崔安瀾捏緊拳頭:「是我的錯。若我再強一些,程漁就不會……」
勿忘的手拍過崔安瀾的肩,他很想安慰崔安瀾,但又不知該說什麼。
他坐在椅子上,雖然看不到崔安瀾的臉,但是卻能感覺到崔安瀾的憤怒與悲傷。
他開口道:「其實作為一個普通人,你已經很厲害了,所以……」
崔安瀾知曉是勿忘的安慰,但心情依舊很糟糕。他牽起程漁的手,不禮貌地打斷了勿忘的話:「勿忘,你能告訴我,程漁的事嗎?我想知道他們為什麼那麼執著於西庚。」
勿忘的手一頓,他凝望著崔安瀾:「這不是你一個普通人該瞭解的……」
崔安瀾捏了程漁的手,他將額頭抵在程漁的手背:「若我不是普通人呢?」
勿忘不解,只見崔安瀾身上冒出一道藍色的光芒:「我也是解夢使,還是解開西庚的秘匙!所以,請告訴我,好嗎?」
崔安瀾一番話,令勿忘大駭。勿忘思慮再三,才斟酌地開口道:「好吧,這事還要從那年的七夕宴說起……」
百年之前,南明城。
七夕剛過,金縷坊的一場大火澆滅了南明多年來粉飾的太平。南明世家選的址、設的宴,卻讓城主府之子死在金縷坊的大火中,讓將軍府的公子死在金縷坊的寶塔內,更讓諸多名門子嗣葬身火海。
這場大難,終究將三番勢力多年來的矛盾激化到了極點。最終導致城主鎖城,世家閉門,大街之上,處處重兵把守。南明城的百姓都戰戰兢兢,深怕成為了那條被殃及的池魚。
不過,沒過多久,隨著鄭家的倒臺,南明世家中最大的勢力崔家離城,三番勢力得到了重新劃分,變成了將軍府獨大。
不知道是哪裡傳出的小道訊息,說金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