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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之所以會選擇在放學的時刻、在你面前，是要讓你在最以為能擁抱的時候、親眼看到她是怎麼沒的，以後的日子裡，你不會對她的死產生任何不切實際的幻想，不會以為她只是不見，她是真的死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rdo;

&ldo;啾啾啾‐‐&rdo;

慕少傾這三槍已然亂了。

一槍擦傷了蕭遠騰的臉，另外兩槍|射|在床頭的擋板上，離&ldo;目標&rdo;遠得離譜。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事。

&ldo;哈哈哈，&rdo;蕭遠騰的眼神突然有些瘋狂起來，&ldo;就這樣，來吧，替你母親報仇，殺了我，從此以後，你也將踏上這條修羅之路。&rdo;

&ldo;你放心，你所犯下的累累罪行，法律將會給你應有的懲罰。&rdo;慕少傾聲音沙啞行將破音，&ldo;我不因為你這種敗類髒了自己的手。&rdo;

蕭遠騰的眼睛猝然睜大，像是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法律?

他跨過法律與道德的邊界，逍遙恣意太多年，乍一聽到這個詞，還是從自己一手培養的人口中說裡，極富諷刺意味。

&ldo;讓你死太便宜你了，你想得美。&rdo;慕少傾說著，緩緩地再次舉起手槍。

這一次，恐懼歸恐懼，卻並不如方才那般的慌亂，他的眼神裡，看不到一絲動搖的光芒。

手穩如泰山，心堅如磐石。

&ldo;我要讓你一直活著，長命百歲，在監獄裡永無寧日，父親，你放心，我還會時不時地派些人進去&l;照顧&r;一下體、弱、多、病的你。&rdo;慕少傾在說那四個字的時候，每說一個字就會開一槍。

槍法極其精準，四槍打的都是同一個洞。

蕭遠騰從某種驚恐中清醒過來，才慢慢嘶啞著嗓子喊了一聲。

他後知後覺地想抬起手看看怎麼回事，卻怎麼也使不勁，用肩頭受傷的左手強行扳起來，才赫然發現自己右手的手腕被洞察。

只一個洞，別的地方並沒有如他所願，留下&ldo;致命&rdo;傷。

他眼神裡全是震驚。

他不相信慕少傾在他說了那些話之後，還能保持冷靜，還能不殺死自己。

不可能。

絕對不可能。

&ldo;你放心，我馬上送你去醫院，不過就算就醫及時，你的右手也再拿不起比一個湯勺還要重的東西，等於是廢了。&rdo;慕少傾收拾了槍，取出口袋裡的袖珍小耳機，表情竟然滿是同情。

他眼神冰冷地盯著躺在床上喘粗氣的可憐男人，嘴裡對耳機另一頭想要殺了他的韓森和裴初陽，輕鬆地說，&ldo;我這邊搞定了，裴隊，你現在可以帶你的人上來了。&rdo;

裴初陽趕緊回應，&ldo;收到。&rdo;

&ldo;慕少傾，你個混蛋!&rdo;韓森暴跳如雷的罵聲立刻傳來，&ldo;你敢拿掉耳機，你小子等著‐‐&rdo;

慕少傾再次不等他說完，又摘下了耳機，但他唇角噙了一絲淺淺的笑。

&ldo;不‐‐&rdo;蕭遠騰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整個表情霎時變得兇惡起來，&ldo;慕少傾，你盡然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母親的仇都不報了?&rdo;

慕少傾冷冷地看著他，眼神裡透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憐憫。

這是蕭遠騰最最不需要的。

果然刺痛了他的暴戾的神經。

他&ldo;哈哈&rdo;大笑起來，&ldo;你以為喬輕舟現在很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