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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被擠出了唇齒間。

似哭非哭，似吼非吼，如同裂弦的箜篌，帶著如泣如訴的悲慟和悔恨掙扎，拼出破碎的音節，

&ldo;太子……&rdo;

&ldo;太子……太子…&rdo;

太子！你還沒有把秘密告訴過我！

你想為這大漢天下做些什麼？

姜嘆沙啞著聲音，冷道，&ldo;你別喊他。&rdo;

霍光難得的乖順，咬死了嘴唇，沒再發出一個音節，只是緩緩彎下腰去，低著頭去仔仔細細看著雪中的足跡，依舊清晰刺目，但為什麼？

猩紅的眸子，模糊的視線，看著滿地的足跡，早已辨不清行走的方向，腦海中依舊是曾經那一串來、一串去的足跡，那麼清晰、那麼深刻、那麼揮之不去！

為什麼？為什麼他就踩不出來一模一樣的呢！

為什麼！！！

&ldo;叫人來把這些雪，都給我掃平！&rdo;

姜嘆皺眉，&ldo;你說什麼？&rdo;

霍光抬起通紅的眸子，低低的命令又懇求道，&ldo;把厚厚的、不染塵埃的、自然落成的雪地再次恢復原狀？你能不能？不能就把路給我讓開！&rdo;

&ldo;你說你能啊！！！&rdo;

&ldo;你說啊！！&rdo;

姜嘆不懂他在發什麼瘋，只是毫不留情的一把推開他，&ldo;霍光，你再發瘋，他們也回不來了，莫要動盪朝綱，辜負了…椒房殿一生的努力。&rdo;

&ldo;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rdo;

&ldo;霍光，冠軍侯離世前，曾有遺願留給太子，長平侯死前，也心心念念太子，他們都有事拜託太子去做。&rdo;

&ldo;為何沒有告訴我？&rdo;若是霍光知道，就不會那麼輕易的離開博望苑了！

&ldo;不告訴，你便不做了？不告訴，你便心安理得的享你榮華富貴了？&rdo;姜嘆失望極了，&ldo;霍光啊，你終究不是衛家人。&rdo;

&ldo;我不是又如何？你們就不能明明白白告訴我麼？&rdo;

&ldo;太子想做什麼，我也不知道，也沒人知道了。只是，霍光，若你真的想念兩位大司馬和太子，就努力的把他們可能會做的事情，做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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