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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沉默地點點頭。
林堅走過來,提醒葉玠:&ldo;陛下,應該回去休息了。&rdo;
葉玠知道自己的身體經不起折騰,準備離開。他叮囑洛蘭也早點休息,明天早上還有重要的事,他會派人來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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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蘭送走葉玠後,又回到花園裡,心情十分低落壓抑。
葉玠不肯讓她檢查身體,絕不是個好兆頭。
她拿起酒瓶,像是喝水一樣,咕咚咕咚一口氣灌下大半瓶,躺倒在藤椅上,仰望著頭頂的天空。
月朗星稀,雲淡風輕。
前塵舊事紛紛浮現,像是放電影一般從腦海里閃過。按道理來說,七歲之前的記憶不應該那麼清晰,可也許因為七歲之後再沒有那麼無憂無慮地幸福過,這個屋子裡的所有記憶都珍之重之、十分清晰。
那時,月正圓、花正香,父母健在。
她是父親嬌寵的小女兒,哥哥愛護的小妹妹。
最好的時光。
卻已經逝去。
小角走過來,坐在藤椅旁的草地上。
洛蘭仰望著月亮,伸著手,似乎想要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沒抓住,只有徐徐清風從指間穿過。
&ldo;那個男人是你的家人?&rdo;
&ldo;我哥哥,英仙葉玠。&rdo;
&ldo;你很難過。&rdo;小角輕輕戳了下她的臉頰,&ldo;見到了家人,為什麼不開心?&rdo;
洛蘭側過頭,醉眼朦朧地看著他,嘴角滿是譏嘲:&ldo;唯一的家人就要死了,我怎麼開心?&rdo;
&ldo;你不停地做實驗是為了救他?&rdo;
洛蘭拉著小角的衣領,把他拽到自己面前,醉態可鞠地點點他的面具,&ldo;你是我唯一的希望了。&rdo;
小角低頭看著洛蘭。
不知道是酒意,還是淚意,她的眼睛霧氣濛濛,沒有了冰霜般的銳利,像是兩潭秋水,盈盈流動。
小角不知不覺頭越來越低,嘴唇幾乎要貼到洛蘭的唇上,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麼。
兩人臉臉相對,都睜著眼睛,呆呆地看著對方。
洛蘭笑,&ldo;傻子!&rdo;
月色繚繞、花香浮動。
小角心跳如擂鼓,莫名的情緒在身體內激盪澎湃,似乎無限歡喜,又似乎無限悲傷,連靈魂都在吶喊震顫,他卻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唇齒磕巴,笨拙地叫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ldo;洛……洛洛!洛洛……&rdo;
洛蘭閉上眼睛,醉睡過去。
&ldo;洛洛!&rdo;
小角的下巴貼著她的頭髮輕輕挨蹭,但是,曾經令自己愉悅滿足的動作,現在卻好像缺了什麼,只有愉悅,沒有滿足。心口處隱隱生痛,像是有什麼東西想要呼嘯而出。
插pter 18---2
清晨。
林堅駕駛飛車早早趕來,等著接洛蘭去皇宮。
洛蘭對人向來冷淡,但當年父親去世後,母親帶著葉玠和她離開奧米尼斯星、搬去藍茵星時,林榭將軍親自護送,跑前跑後地幫忙,這份情不能不記。
洛蘭坐進飛車後,禮貌地笑笑:&ldo;麻煩你了,謝謝。&rdo;
林堅微笑著說:&ldo;應該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