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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角點點頭，黑漆漆的眼睛裡滿是燦爛的星星，十分快樂的樣子。無論如何，洛洛的身上只有他的氣息了。

&ldo;可以開始實驗。&rdo;小角說。

洛蘭直起身，一言不發地回到控制面板前，定定站了一瞬，終是緩緩抬起手，沉默地點選了注射。

插pter 19---2

注射器推進，三管不同顏色的藥劑依次注射進小角體內。

藥劑開始發揮作用，小角的表情明顯很不適，但他一直極力忍耐。

洛蘭盯著螢幕上的資料變化，對智腦下令：&ldo;注射，四。&rdo;

智腦執行指令，把第四管藥劑注射進小角體內。

小角開始痛苦地抽搐，喉嚨裡發出無意識的嗚鳴。

他竭盡全力地和痛苦對抗，腿、手臂、脖子上的青筋全部鼓起，像是要從身體裡炸裂出來。

洛蘭面無表情，一邊盯著一列列資料變化，一邊迅速地做著標註，似乎完全不在意小角正在經歷什麼。

洛蘭下令：&ldo;注射，五和六。&rdo;

智腦執行指令，把第五管藥劑和第六管藥劑依次注射進小角體內。

小角全身上下開始以肉眼能見的速度潰爛，就像是用快鏡頭在播放一個人的身體如何從鮮活變得腐朽。

身體水腫、膨脹、衰敗、發黑、流膿、腐爛……

小角的全部神智都在和痛苦對抗，漸漸失去了意識。

他一邊嘶嚎，一邊劇烈地掙扎，想要掙脫束縛。

纏繞固定他的合金帶已經完全勒嵌進身體裡，血肉淋漓、慘不忍睹。

洛蘭看著最後一管藥劑，雙手不自禁地握緊。

她盯著螢幕，冷冷下令：&ldo;注射！&rdo;

智腦把第七管藥劑注射進小角身體。

小角的掙扎越來越劇烈，和地面相連的試驗床都開始震顫。

試驗床上的人已經完全看不出本來模樣，像是一具裹著腐肉的骷髏，似乎只要那層腐肉掉乾淨了，就會露出裡面的白色骨架。

洛蘭站得筆直，臉色灰暗，聲音就好像是從嗓子縫隙裡擠出來的：&ldo;第七管藥劑，再加20毫升。&rdo;

智腦執行指令，給小角再次注射了20毫升第七管藥劑。

一聲痛不欲生的慘叫聲後，突然，小角停止了掙扎。

他無聲無息地平躺在醫療床上，就好像已經徹底死去。

整個實驗室內安靜得令人窒息。

洛蘭緊咬著唇，盯著監控螢幕‐‐

心跳次數迅速降低，心電波圖變得越來越平緩，腦波圖也變得越來越平緩，似乎就要變成一條直線。

洛蘭的手輕顫，嘴唇咬破，血絲涔出，她都沒有絲毫知覺。

嘀嘀幾聲清脆的蜂鳴音。

心跳次數變成零，心電波圖變成一條直線、腦波圖也變成一條直線。

螢幕上再沒有資料，一片死寂。

洛蘭怔怔盯著兩條直線和鮮紅的零字，好像有很多事情飛掠過心頭‐‐

小角站在臥室門口，怯生生地把野鳥叼給她。

小角踩著溪水撲騰。

小角委屈地問&ldo;我是不是長得很醜&rdo;。

小角吃完一整盤野雞，嘴角帶著湯汁，朝她傻笑。

小角抱著她在黑暗的礦井裡奔跑，石頭像是雨點般墜落。

小角坐在醫療床上，專心致志地看著她做實驗，一看幾個小時。

……

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