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羨、招人妒。兩位表兄都是正正經經的老實頭,想必不喜歡這樣不拘禮教的狂徒,反正說到底,這都是人家的事,閒話聽聽即可,與她們姐妹倆無關。
結果,卻萬萬想不到……
那頹廢浪蕩的風流種,就要成為自己的夫婿嗎?
璇翎心頭涼了半截,遣了來報訊兒的丫頭回去做事,半晌不吭聲。
“姐姐?”璇瑩看著姐姐,手足無措。“怎麼辦才好?”
“我……等等,讓我好好想一想……”璇翎白臉著臉,想力持鎮定,手捧著茶盅,指尖卻在發顫。
“你都快昏倒了,我跟爹爹說去,說你不想嫁——”璇瑩立即起身,提起裙襬就要往外衝。
“不,別去!”璇翎急忙拉住妹妹,厲聲斥喝。“你沒聽見嗎?是皇上御旨賜婚,就算跟爹爹說了,爹爹能怎麼辦?”難道要爹爹抗旨嗎?
“可……”璇瑩囁嚅地望著姐姐。“那該怎麼辦才好?”要是不知對方人品就算了,現在明明知道,還要眼睜睜嫁過去受苦?
“我已經說了別去,不許你多嘴。”璇翎只得嚥下喉頭翻湧的苦澀,正色警告。
自婚事底定後,璇翎便沒笑過,終日失魂落魄的,總待在書齋裡,對婚事不聞不問,甚少關心。
璇瑩也沒精神,鎮日把自己關在閨房裡,哪兒都懶得去。她明白姐姐心煩,與其天天陪著她,不時找她說話,還不如讓她安安靜靜的,落個自在輕鬆。
對照家中滿堂喜氣,姐妹倆卻垂頭喪氣、如喪考妣。
“令狐家,並非一般的富貴人家。”
某日試穿婚袍時,孃親忽然遣走了所有嬤嬤、丫鬟,拉著璇翎的手在床沿坐下,一邊梳理著女兒的長髮,一邊同她聊起未來婆家的來歷。
璇翎低頭斂著眉,安靜聆聽,半句話也不說。
“雅啵�淖婺改聳塹苯袷ド系墓黴茫��侍�笞鈽〉那著�����
當年,德明公主承蒙先皇賜婚,下嫁新科狀元令狐拓。令狐拓乃剛烈耿直之士,以直言善諫聞名,在朝三年,任御史大夫,彈劾查辦許多貪汙的官吏,甚至對先皇亦不假辭色。
某年揚州大旱,國庫稅收頓減,當時的左相,亦即先皇的國舅,卻偏要盛宴慶賀先皇登基半甲子,令狐拓疾言勸阻,因而激怒了左相。為平息紛爭,先皇只得將令狐拓罷黜,並下令令狐家門兩代不得入仕。
令狐拓育有一子,名叫令狐潛,因先皇之令,一生都在鄉間教書,不滿四十即抑鬱而終,家門傳至孫輩第三代,便是令狐雅啵��
而今,太皇太后已經年邁,分外思念這位清居民間的小女兒,於是秘密派人尋覓公主,並悄悄將令狐家遷至京城,卻沒料到令狐家門庭凋零,如今只剩下面目蒼老的公主,帶著媳婦、孫兒一起過活兒。
太皇太后見了女兒,當場流下淚來,相隔數十年不見的母女抱頭痛哭。而年邁的公主,現只盼望令狐雅啵�既」γ���ι⒁叮�縟棧指戳詈�業姆綺傘�
“到了令狐家,你上頭不但有婆婆,還有一位身分尊貴的公主奶奶。但也就這樣了,她們都是心慈善良的好人,不會虧待你的。”
“是。”璇翎咬著唇瓣,聞言又是一陣心煩。
娘知道的,未免太多了吧……
連元彬表哥都未曾聽聞的令狐家,娘卻知之甚詳。娘原是一名沈靜木訥的深閨淑婦,一生只知服侍相公、持掌家務,除了照料世族中較為清寒的親戚,從不與其它官家夫人群聚長舌,忽然說出這番話,莫非是爹爹要孃親轉告她的?
“皇上賜婚的事,爹爹早就知道了?”她斂著臉,輕聲問。
果然,孃親便嘆了口氣,如實說道:“這是皇上和你爹的默契,皇上對令狐雅啵�嚶釁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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