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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地笑了：&ldo;也是、也是呢……好孩子，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不是孩子了。&rdo;少年沒來由地紅了臉，努力地挺起了胸膛，&ldo;我姓莫字言，莫家乃是明石王九族之外的旁支，而我現奉職殿前七品侍衛。&rdo;

&ldo;原來如此、如此……&rdo;雲想衣的目光遠遠地望向窗外，似乎痛了，用手捂住了嘴，柔軟地喘息著，青色的血脈從肌膚下面透了出來，那是一種無法觸控的脆弱，宛如琉璃。

莫言不知怎的，忽然低下了頭，看著自己的腳尖，聽著外邊的鳥鳴也覺得慌亂，默然了半晌，跺了跺腳，掉頭欲去。雲想衣卻拉住了他的袖子。

&ldo;陪我說會兒話吧……&rdo;雲想衣回過眼眸，露出一種模糊的微笑，&ldo;我一個人……一個人都快要發瘋了。&rdo;

莫言嚇了一跳，後退了兩步。雲想衣的緩緩地抬手，撫摸自己消瘦的臉頰，喃喃地問他：&ldo;怎麼了、怎麼了？我很可怕嗎？&rdo;

莫言立在那廂，怔了良久，忽然用力地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長布包擺到雲想衣的面前，開啟，原是一張桐木琴。&ldo;這是我姐姐出閣前用過的舊物，我聽得人說，琳琅妃子擅弄七絃，想著你在冷宮裡也怪悶的，今兒就順手給你帶過來了。&rdo;

雲想衣澀澀一笑，信手撥了下，&ldo;錚錚&rdo;兩聲，驚得枝頭小雀喳喳不已。他的眼波轉了過去，帶著一點點惘然：&ldo;你真是個傻孩子，怎麼琢磨著呢，我在這裡、人都要爛掉了，彈這曲子又有誰聽？&rdo;

&ldo;你……&rdo;莫言惱也不是、羞也不是，憋了半天掙不出一句話來，險些要握住了拳頭。

雲想衣卻又笑，眉目間嫣然如畫：&ldo;莫要生氣，說著玩的，其實……我心裡歡喜得很。&rdo;歪著腦袋自己思量，絮絮地道著，&ldo;我有個弟弟，那時也和你一般大，小孩子生性，逗逗他就生氣，兇巴巴的……&rdo;他笑著，那樣的神情卻是悽厲，顫抖著伸出手去，似乎想要撫摸莫言的臉，還未觸著，便痙攣地縮了回來，只是一嘆，&ldo;真的……嗯，有點點象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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