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2/3 頁)

伸出了手，輕輕地觸控雲想衣的臉頰：&ldo;嗯，雨下得很大呢……&rdo;嘆息的聲音輾轉著碾成泥，在耳邊滑了過去，低低沉沉的。

雲想衣瞥了景非焰、只是那麼一眼，夜的冰冷一點一點地滲透到了骨頭裡。

景非焰溫柔地笑了，把那個孩子抱在手中，捧到雲想衣的面前，絮絮叨叨地道著：&ldo;你來看看，這是我的兒子、景氏皇朝的太子，很漂亮的寶寶，是不是？先是時，我還擔心他會不會長得象他的母親，幸好不象呢。宮裡的見過的人都說，這孩子的模樣和他的皇祖母一般無二，先帝若是在，定是歡喜得不行。&rdo;

胖乎乎的孩子在景非焰的手掌心扭來扭去，生氣地&ldo;唧唧咕咕&rdo;著，總不見景非焰來哄他，便抱住了景非焰的手指頭，&ldo;吧嗒吧嗒&rdo;地啃了起來。

雲想衣看著那個孩子的眉眼，他的身子忽然抖了起來，牙齒都冷得&ldo;咯咯&rdo;地響，用手指在床上抓撓著，拼命地想要起來。

&ldo;封寧蘿在生他的時候就死了。他上個月才滿了周歲，有些兒笨，還不會說話，小脾氣壞得很，就和你一樣呢。&rdo;閃電的白光劃過景非焰的眼眸，固執的凝視，瘋狂的痴迷，小小聲地說著，帶著一點點痛苦的微笑，&ldo;想衣，他是我和你的兒子，這一輩子，我只想要這個孩子，他的身上有你的血、你的肉，他是我的心肝寶貝。&rdo;

&ldo;不、不……&rdo;雲想衣還是爬不起身子，把臉伏在枕頭裡，喃喃地象是燕子在雨中的囈語，&ldo;不是的、不是。&rdo;

&ldo;我會給他最好的，將來，我們的孩子會成為這個皇朝的君主，就沒人會欺負他了，想衣，你沒有得到過的東西……我都會給他。&rdo;景非焰親了親孩子的小臉蛋，把他放在雲想衣的身邊，&ldo;想衣，這是我們的孩子呢，你不想抱抱他麼？&rdo;

孩子翻了個身，剛向前爬了一步，就一頭撞到了雲想衣，又是&ldo;呀呀&rdo;地亂叫。

雲想衣艱難地伸出了手，哆嗦了半天才摸到了孩子，緩緩地摟住了：&ldo;這是……我的孩子？我的……&rdo;把自己的嘴唇咬得稀爛，也不見一絲血，睜大眼睛，猛然狂亂地掐住了孩子的脖子，尖尖地叫喊著，&ldo;這麼髒！這麼髒的東西！為什麼要生下來？為什麼要生下來啊？&rdo;

&ldo;你瘋了嗎？&rdo;景非焰沒命地撲上前去，拉開了雲想衣的手，把孩子抱回來。滾滾的雷鳴中，孩子&ldo;哇哇&rdo;地哭得聲嘶力竭，宮人過來把孩子抱走，避得遠遠的。景非焰喘著粗氣，跪在床邊，說不出話來。

&ldo;為什麼要讓他生下來……我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呢。&rdo;雲想衣迷離的眼睛望了過去，那片水霧把他的眼都遮住了，還是向前伸出了手，呢喃著，&ldo;……讓我抱抱他，讓我抱抱……我的孩子……&rdo;

景非焰握住了雲想衣的手，搖了搖頭：&ldo;不行，你嚇著寶寶了。&rdo;

&ldo;讓我抱抱他。&rdo;雲想衣掙扎著爬過去，嘶啞地叫著，&ldo;那是我的孩子呀，讓我抱抱他。&rdo;

景非焰把雲想衣整個人都摟在懷中，他是那麼虛弱、那麼憔悴，景非焰只是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就把他束縛住了，擁抱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