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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父皇對你做了什麼嗎？&rdo;景非焰忽然這麼問著，用力地掐住了雲想衣的下面，&ldo;他也象我這樣抱著你、吻著你嗎？&rdo;

&ldo;胡說，沒有的事。&rdo;雲想衣側過臉去，冷冷地回他。

&ldo;你騙我，我親眼看見了。&rdo;景非焰的眼睛裡有了一種異樣的狂熱，急促地喘息著，&ldo;父皇那樣抱著你……那樣的神情，他、他分明是對你動心了。&rdo;心中恨了，手下不自禁地用了力氣一擰，&ldo;這邊封寧蘿還沒個了結呢，竟又招惹上一個，你當真是一刻都不能讓我安心。&rdo;

雲想衣疼得皺眉：&ldo;我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奴才，除了你這傻瓜，誰會多看我一眼呢？天子之駕、九五至尊，我只是跪在塵埃裡面不敢看他，什麼動心，你莫要抬舉我了。&rdo;

景非焰扳過他的臉：&ldo;莫公公說你生得與我母妃一般模樣，宮裡的人都知道，當年我母妃三千恩寵集於一身，父皇愛她至深，今天見了你，父皇定是想起了我母妃，這一腔情思盡數移給你了。&rdo;

雲想衣的眼眸中掠過血紅的顏色，那一瞬間，身子都有些發抖，尖利地叫道：&ldo;生得如此便是我的過錯麼，與我何干呢？我這身子都不是自己的，還不是任由你們擺布，怎麼怪我？&rdo;

&ldo;我不怪你。&rdo;景非焰的聲音忽然變得溫情脈脈，湊在雲想衣的耳鬢邊，輕輕地舔著他，象是在哄他，&ldo;我只是喜歡你，我不想讓你被別人搶走，你知道麼，我捨不得你。&rdo;

鐵刃的寒光在雲想衣的眼睛前面一掠而過，森冷冷的刀鋒貼住了他的肌膚。

雲想衣慘白了臉，驚恐地瞪著景非焰：&ldo;你做什麼？&rdo;

景非焰的手中不知何時已握住一柄匕首，架在雲想衣的臉頰旁邊，他溫柔地笑著：&ldo;想衣，我喜歡你，即使你沒有這張臉，我還是會一樣疼你的，把臉毀了吧，這樣就沒有人來和我爭了，你只能是屬於我的東西。&rdo;

&ldo;不要不要！&rdo;雲想衣狂亂地掙扎著，卻被景非焰按得死死的。

銳利的匕首切開了面板、切開了肌肉，慢慢地，薄薄的刀刃帶著金屬的光滑與冰冷，宛如野獸的吻，吻過眼角、腮頰。連血都涼了，流在臉上，凝固住。

&ldo;我愛你，別離開我，想衣。&rdo;景非焰喃喃地說著。

從手指到腳趾都抽搐了，很疼很疼，想哭想叫都無法出聲，雲想衣的眼睛被怨毒的神色所傾覆，蒼白沒有感情，直直地望著景非焰，忽然痙攣般地一笑，用力咬住自己的舌頭。

&ldo;想衣！&rdo;景非焰發出一聲嘶喊。

手中的身體軟了下去，其實也分不清楚血是從哪裡流出來的，臉上還是口中。景非焰呆住了，動彈不得，僵硬地保持著那種擁抱的姿勢，卻任憑雲想衣從他手中滑了下去。

森白的陽光從窗外斜斜地落進，在淡淡的血色中凝結成一片一片的陰影。

&ldo;別碰我的臉……&rdo;蜷在地上，雲想衣卻發出了一點點破碎的聲音。

景非焰身體一震，撲上去抓住了雲想衣，顫著聲叫道：&ldo;你沒事吧……沒事吧……&rdo;

雲想衣怨恨地盯著景非焰，舌尖被自己咬得血肉模糊，還是從牙fèng裡擠出話語來：&ldo;沒了……這張臉，我寧可……去死。&rdo;抖著手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