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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寧蘿卻在後面軟軟地問了一句:&ldo;你想不想知道孩子的爹是誰?&rdo;
&ldo;難不成你想告訴我?&rdo;景非焰也不在意。
&ldo;雲想衣。&rdo;封寧蘿慢悠悠地道,&ldo;他說他的名字喚作雲想衣。&rdo;
景非焰的身子僵住了,腳擱在門檻上,邁了一半卻再也抬不起來,手抓了朱檀的門框,&ldo;咯噠&rdo;一聲,生生地將門框擰斷。
封寧蘿長長地嘆了一口氣:&ldo;也不知道這孩子生下來會不會象他的父親,若是女孩那是極好的,若是男孩便未免過艷了。&rdo;
景非焰猛然轉回身,衝過來抬手重重地給了封寧蘿一巴掌,直把她打得跌到地上。
嬤嬤急忙撲過來,抱住景非焰的腿,哀聲求道:&ldo;太子手下留情啊。&rdo;
&ldo;嬤嬤,我便是死也不要你求他!&rdo;封寧蘿淒聲叫道。
景非焰什麼都不說,赤紅著眼,踢開嬤嬤,一腳狠狠地踹在封寧蘿的肚子上。封寧蘿一聲慘叫,捂著肚子蜷成一團。景非焰目中殺機愈濃,狠了勁踢打著封寧蘿,一下比一下重。封寧蘿先時還在地上掙扎著爬,不一會兒便再也動不得,殷紅的血從她的身下流出,染透了白色的綾羅繡裙。
&ldo;太子!&rdo;嬤嬤心膽欲裂,拼命地拖著景非焰,尖叫著,&ldo;可不能再打了,會出人命的,太子您饒了她這一回吧!&rdo;
景非焰一聲怒哼,一甩手,將嬤嬤摔了出去,撞到了柱子上,很大一聲響,嬤嬤便再也沒有了動靜。
封寧蘿臥在血泊裡,微微地抽搐著,已經發不聲音。景非焰殘忍地一笑,欲待下手,趙項從門外連滾帶爬地撲進來,死死地拉住他的手:&ldo;殿下息怒,息怒啊!打死一個女人是小事,但殿下須得為皇上想想、為景氏的皇朝想想,若就這麼打死了封朝的公主,您教皇上拿什麼給封朝交代?&rdo;
&ldo;待我起兵百萬,踏平封朝,還用什麼交代?&rdo;景非焰咆哮不已。
趙項把頭磕得咚咚響,手上一點不敢鬆勁:&ldo;便是要滅封朝也要從長計議,事關家國天下,殿下是要掌著江山的人物,如何能夠糙率。反正此女子已是籠中之鳥,也跑不到哪裡去,只說她這會兒病了,關上一年半載,再說她病死了也沒人起疑心的,何苦爭這一時意氣?&rdo;
屋子裡血腥的味道漸漸地濃了,封寧蘿暈在地下,連喘的氣似乎也沒了。
景非焰拽緊了手心,指節壓得咯咯直響,陰森的表情凝固在他的臉上,眼眸中神色若寒冰、若利劍,狂亂地交織不定。
趙項心驚膽戰,深深叩首:&ldo;殿下三思。&rdo;
景非焰忽然一跺腳,狀若癲狂地衝出扶風殿,一路狂奔,侍從們惶恐,避之不及。到了雲想衣的房前,身子似一晃,終還是闖了進去。
雲想衣正坐在窗畔持卷慢吟,抬首見景非焰這般模樣,眉頭輕攏,放下手中書卷:&ldo;怎麼了?&rdo;
景非焰的嘴唇張合著,想說話,卻覺嗓子啞得發痛,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近雲想衣,喘息良久,才從喉嚨裡擠出一點點聲音:&ldo;她說她懷了你的孩子……&rdo;
雲想衣的臉色宛如冰雪,一種透明的顏色,透明得幾乎要破碎。
&ldo;告訴我,是不是真的?&rdo;景非焰大聲地吼了起來,&ldo;是不是?&rdo;
雲想衣斂著眉眼,只低低的地一個字:&ldo;是……&rdo;
&ldo;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