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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三閒閒的說了一句:“還回來麼?”
“不了。”
“倒也好,不回來也是好事情的,有些東西,不曉得要比曉得的好。”阮三沒說什麼,淡淡的說了一兩句,然後轉過頭去對著安澈說話:“安澈,七年時光,也該是忘懷的時候了。”阮三一直不動神色,梁優雅聽到安澈這兩個字後身子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只有一下,阮三像親人一樣滑過樑優雅的頭髮:“你媽那邊我幫你說,反正還有你姐,夏天。”
安澈從沒有覺得這樣的羞辱,彷彿都在一瞬間一般,梁優雅步子終於邁不動了,轉過頭去,忽然下了雪,A市的雪和美國的雪是不一樣的,A市的雪較柔和一些,美國的雪太過冰涼,彷彿是要置人於死地。
梁優雅喜歡在下雪的時候披著斗篷,很有古典的味道,如今她只穿了一身的白色,和雪混合在一起,風呼嘯而過,裙角掀起,她的表情在雪中凝固,然後粉碎掉,我們所謂的天長地久,其實只在一瞬間。
安澈先進車裡面,他的車是念不出牌子的車,以前安澈就說過寶馬奧迪的什麼過於大眾化,且太高調,就算是去鄉下人都能念出什麼牌子來,於是他不是不愛的,現在的車是很低調,連牌子也不是尋常人能夠念出來的。
濺起一地的雪花,梁優雅看著他的車越走越遠,她終於支援不住,滾在茫茫的雪地裡面,阮三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的落魄樣子:“我早就說過,後悔是最要不得的事情,真的。”
梁優雅仰起頭,眼淚滾來下來,她的妝已經花了一些,眼角有一些紅色,看起來倒也不狼狽:“我只是害怕,只是害怕心中唯一的信仰都崩塌,其實你說的最對還是那句話,有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梁優雅轉過頭,眼淚的味道是鹹,她心中是不安的,其實一切,都只是一時之氣。
阮三若無其事的轉過頭,表情不變,還是很溫暖的,他低眉,看著梁優雅,一字一句的告訴她:“當年夏天同霧言結婚的時候正是你離開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大雪,我都不曉得國內的飛機已經發展的這樣好了,這樣的天氣也能夠飛行,夏天曉得你離開的時候,還是一身的婚紗,她揭了面紗在雪地裡跑,任憑身後千萬人叫她,她也不回頭,她只想著能夠再看到你而已;安澈曉得你飛機已經起飛的時候,就拿著刀子在家裡面割腕,沒死成,之後就是半死不活的樣子,你看看,為了當年你的一時之氣,你害了多少人?”
梁優雅只是哭,寂靜無聲。
阮三仰起頭:“若是我不曉得實情就算了,可偏偏我又曉得,當年究竟是你錯了,還是我錯了?啊……梁優雅,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帶你去的……我不應該看著你一步一步把自己逼入絕境,我只求你,不要再回來,千萬千萬,不要再回來。”
大雪紛飛的時候,我恰好遇見你。
漂亮的像是一幅畫,自顧自的美麗,你對我說:“優雅…………”語氣輕緩和睦,我那個時候那麼小,只會歪著頭看著你。
梁優雅發了高燒,39°,阮三是想要置之不理的,可是她一直咳嗽,血絲都出來了,面容蒼白到可怕,阮三終於認輸,脾氣不好的,將披肩搭在她的身上,細細的包裹好,梁優雅隨著他一起去了醫院,她身體不差,醫生說輸液吧,於是梁優雅就老老實實的坐著,阮三去掛號拿藥,就只剩下她一個人,輸液的時候非常難熬,她歪著頭睡覺,脖子疼的厲害,梁優雅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身旁坐了一個人,梁優雅憑著記憶叫出了他的名字:“霧言?”
這個男人就像是他的名字一樣,像是一抹霧氣,也是一句話語。
他叫做霧言,是夏天結婚七年的丈夫,沒有所謂的相親相愛,不過,似乎相處的也不壞。
☆、還是優雅最聰明
“好久不見。”是霧言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