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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鋮愣了下,微微抿唇,倒是聽話地動手解下領帶,乖乖放她手裡。
絲綢的質感,沾上男人身上的體溫,柔軟溫暖,有淡淡的雪鬆氣息。
這條領帶很襯沈鋮,他氣質冷感,五官英俊硬朗,冷色調的飾品配他相得益彰。
唐綿當時挑了很久,一眼相中這條領帶,送給他的時候滿心惴惴然,擔心沈鋮不滿意。
「幫我繫上。」他當時斜倚在門上,眼裡帶著醉意,淡淡笑著,稍微低下頭。
溫熱的氣息貼在她耳尖上。
她心如擂鼓,一聲比一聲劇烈,手顫抖著幫他打好領帶。
男人勾住她的腰,僅用一隻手將她輕輕抱起,低頭吻她,難得地溫柔讓她幸福得快要眩暈。
此刻沈鋮頭也微低著,黑白分明的眼中倒映著房內的光,異常柔和。
他像在等待些什麼。
唐綿一把扯過領帶,攥在手裡揉成一團,面無表情地扔在門邊。
昂貴的領帶被揉成爛抹布,委委屈屈地縮在角落。
男人一愣,眼裡那簇光熄滅,他沉著臉,打算撿起來。
唐綿的高跟鞋踩上去,差點踩到他手指。
「這是我送的東西,現在有權利收回。」她聲音冷寂。
沈鋮緊鎖著眉,他慢慢站直,眼睛有些發紅,等呼吸平順下來才說:「送了我,那就是我的。」
「沈總不是缺條領帶的人,喜歡就再買條新的,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肯定有很多人樂意送你。」
她的步伐瀟灑得像陣冷風,吹得人遍體生寒。
砰一聲,房門緊緊關上。
唐綿隨手把包扔在沙發上,開啟手機回復了幾條訊息,確認過明天的航班時間,定好鬧鐘,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
濕頭髮用浴巾包起,有幾滴水滴在白皙的頸項。
經過房門,她停了停,走到貓眼處看了眼,外面沒人,沈鋮離開了。
她把門拉開條小縫。
那條領帶不見了。
是被其他住客撿走了?大晚上的,總不至於還有清掃工上班吧?
扔了這條領帶,唐綿心裡很暢快,就連睡覺都比平時更香,省了一粒褪黑素。
第二天的飛機上,唐綿坐在普通艙,和月姨的貼身護士坐一起,周森和他未婚妻坐在後排。
月姨和周阿姨兩人在頭等艙。
旅程接近十四個小時,唐綿看了會兒周森在登機前拿給她的大賽報名資料,這件事不用再操心,接下來安心準備比賽就好。
周森辦事很可靠。她打算回國後陪ja去逛街,送件禮物給她。
她要了杯牛奶,很快睡著,等聽到些響動睜開眼睛,旁邊坐著的人換成了月姨。
那一刻唐綿有些懵。
剛醒未醒時,看到張和自己幾分相似的臉,甚至有點驚嚇。
月姨稍微退開了點:「對不起,我氣色不好,是不是嚇到你了?」
病人的臉色總透著病態的白,月姨化了點妝,看起來還是帶著病氣。
「沒事,」唐綿坐正了,揉了揉眼睛,「您怎麼坐過來了?」
「想跟你聊聊天。」月姨披著條絲巾,姿態高貴優雅,腕上戴著只水頭極好的玉,看得出她一直以來養尊處優的生活。
唐綿看了眼後排,周森他們頭挨著頭,睡得正香,這會兒她只能自己應付。
她喊來空姐,為月姨要了杯熱水。
「謝謝你,唐小姐。」月姨將水杯捧在手裡,細緻地打量她。
眼神直接,從上掃到下,來回數次,幾乎要釘在她臉上。唐綿還沒被人這樣看過,不太舒服地靠向窗戶。
月姨反應過來,扯了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