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這個名字,具有特別的意義(第1/2 頁)
在這哭聲與暴雨聲混雜在一起的深夜裡,距離翼城晉宮距離遙遠的曲沃申氏家族卻過得平靜而又安寧。
一個眉目清秀的十歲男孩,還有一個五官秀麗的十歲女孩,正和申氏家族裡其他的孩子們一樣,躺在自己柔軟的臥榻上,深陷於他們甜美天真的夢鄉中。
他們不知道,就在這個淒涼悲冷的夜晚,他們的親生母親,痛苦的躺在沾滿鮮血的繡榻上,懷著對他們的滿腔思念,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臨死之前,她還在遺憾著不知道能不能有機會,再看一眼她流落在外的那對兒女,看看他們現在長成了什麼樣子,還在想著不知道將來有沒有機會,能把他們重新接回晉宮。
那是她跟此生唯一摯愛的後代,是她時隔十年依舊眷戀不捨的親生血脈。
她雖然自認不能算是什麼真正的好人,卻真的很想成為一個在兒女眼中仁愛和善的好母親。
她一直都很想能夠有個機會,用自己遲到的努力彌補回那段錯過了太久的母愛。
那雙兒女剛出生時的模樣,她只來得及匆匆望上一眼便被宮人抱走。
本以為只是迫於當時形勢的短暫分離,將來,總會有一天能夠跟他們久別重逢,卻沒想到從此便是永別。
可是,這個最後的遺願,卻始終都沒能在她的眼前達成,姜佩就這樣帶著無盡的遺憾離開了人世,正如被她三年前害死的姬姝一般,體溫逐漸冷卻,最終變成了僵硬冰冷的屍體。
就連那抹心頭滿腔懷著的不捨和怨恨,也終究隨著魂魄的飄散化作了浮雲散霧,再也無法在世間留下半點的痕跡。
詭諸並沒有因為姜佩的死而傷心太久,雖然他按照齊衰杖期的規矩,象徵性的為這位不幸早逝的正室夫人服滿了一年的喪期,也裝模作樣的哀切悲傷過很長一段時間。
然而,一年的喪期剛過,詭諸就開始了聲色犬馬、放浪不羈的生活。
有的時候,他會突然在宮中四處搜尋貌美的女奴,然後摟著她們把酒狂歡。
喝到興起之時,就粗暴的將其臨幸,卻在第二天就把那個如花似玉的少女秘密殺掉。
還有不少體弱嬌小的女奴,來不及等到第二天的清晨,便被詭諸兇殘的暴行當場活活凌虐至死。
也有的時候,他會突然豪情萬丈的開設宴席,叫來晉宮內外貌美的寺人或大夫,無視宮中沸騰的流言蜚語,和他們一起飲酒作樂、夜夜笙歌。
最後,趁著眾人盡皆酒醉之時,強迫他們共同分享龍陽之樂。
最令晉國君臣不滿的是,詭諸似乎痴迷上了與鄰國交戰。
而最先被他盯上的鄰國就是位於晉國西南方向的秦國。
晉國對秦國邊境展開的不斷騷擾,不但引來秦國百姓的怨聲載道,更引來晉國人民的不滿。
他們因為持續的戰爭而妻離子散,不少老人的兒子都被送上戰場,晚年無人依靠,難免對君主的暴政感到無比的失望。
而詭諸卻對大臣們的進諫充耳不聞,每天依舊是除了例行公事般的上朝,就是躲在寢宮中,抱著幾罈子美酒放肆的豪飲。
這一夜,詭諸依舊橫臥在寢宮中,抱著酒壺狂飲不止。
阿瑟沉默著走進寢宮,輕手輕腳的把桌上堆積的酒罈撤了下去。
詭諸斜睨著阿瑟的動作,突然站起身指著阿瑟含糊不清的喊道。
“你,過來。”
“唯,君主。”
阿瑟溫順的走過去,扶住詭諸搖晃的身體,讓其以比較舒適的姿勢坐在不遠處的臥榻上。
“我記得你,你叫阿瑟,對吧。”
“是的,君主。”
阿瑟謙恭的回答道,她還記得,這個名字正是詭諸起的。
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