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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哦?義女?&rdo;霍景長眉一挑,唇角譏諷地勾了起來,&ldo;恐怕是個探聽情報的細作。&rdo;頓了頓,霍景靠回錦榻上,垂眸道:&ldo;罷了,本王恰好缺個由頭讓這蔣海忠再翻不起身。倒不如就讓她們入府住著,只要那個叫李珠兒的有分毫異動,便立即處置了。&rdo;
飛七連忙領命:&ldo;是。&rdo;
霍景闔眸,似乎又要入眠了。飛七看他面色沉沉,有些憂慮,壯著膽子問道:&ldo;王爺,若是夢魘之症一直不好,不如請宮裡的醫正來瞧瞧吧。&rdo;
&ldo;不必了。&rdo;霍景說罷,就抬抬手,示意他下去。
飛七不敢多說話,連忙退出去又闔上了門,生怕惹來寧王殿下的怒火。他家這位王爺,自少年起便出入於戰場之中,手上沾過的血不知幾何。要是惹怒了他,一個不小心便是人頭落地。
蔣海忠還在外院候著,見飛七出來,蔣海忠連忙問道:&ldo;不知寧王殿下可願收下這份薄禮?&rdo;
&ldo;王爺收下了。&rdo;飛七點頭說。
蔣海忠鬆了口氣。
飛七抬眼掃去,蔣海忠身後的三個女子,各有千秋、風姿不同。一個是牡丹國色、豐肌艷容,一個是淡雅素淨、貌如幽蓮,剩下一位……
唐笑語原本正偷偷轉著眼神光,瞥見飛七看自己,她半露皓齒,友好地笑了下,旋即便移開了目光。
飛七愣了下,少年的小心臟咚咚一跳。
這姑娘比他大不了多少,也是青春活潑模樣。她方才悄然一笑,真是甜到了心坎裡,彷彿簌簌催開了滿枝的花兒似的。
語笑嫣然,不過如此。
只可惜,除了蔣海忠的義女李珠兒之外,另兩人都是賤籍。就算來了這寧王府,她們也只是比奴婢略好一些,連半個主子都不算。
飛七是寧王跟前的人,寧王內院則歸英嬤嬤管。蔣海忠離去後,便由英嬤嬤引她們三個女子去後院。
這寧王府內飛簷參差不見盡頭,樓閣椒殿如簇丹青;池亭相照、銀臺排波,氣派儼然無比。唐笑語在江州待了十年,還未曾開過這樣的眼。一路穿過幽深花廊,她眼都不眨一下,幾要看呆了。
李珠兒與蘇婉婉也同樣如此,各個皆是怔愣模樣。李珠兒尤其如是,眼裡的歡喜都要溢位來了。英嬤嬤見她們三人如此,心底不由暗暗嘲笑。
‐‐果真是沒見過世面的黃毛丫頭!眼皮子這樣淺。
英嬤嬤四十餘歲,體態微豐,臉卻如苦瓜似的長,毫無藹憐之色,只有挑剔嚴苛。她雖是個奴僕,但因她是寧王府的奴僕,反倒比尋常人還氣派些。在唐笑語等人面前,頗有些趾高氣揚。
&ldo;你們三人就住在蘭苑吧。&rdo;英嬤嬤領著她們到了內院偏僻一角,指著一處院門,說道,&ldo;王爺喜靜,你們無事不要出去走動。珠兒姑娘是蔣家來的,就獨住正房,另外再撥個丫頭過來伺候;餘下兩個,在西屋擠一擠就是。&rdo;
李珠兒聽了,有些不滿,說:&ldo;嬤嬤,這蘭苑這麼偏遠,我豈不是很難見到王爺?我好歹也是蔣大人的義女,怎可和她們兩個住在同個院子裡?&rdo;
英嬤嬤聽了,險些翻個白眼。‐‐這李珠兒也當真不識趣,真以為自己是來做禍國寵姬的?她是蔣家的義女,光憑著這一點,王爺就不會想見她,她還以為自個兒有多高貴呢?
&ldo;珠兒姑娘,此處雖偏僻,但卻清淨,不沾喧囂。&rdo;英嬤嬤板著臉,說著場面話,&ldo;你若是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