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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香。&rdo;
一股淡淡的酒氣飄來,男人單手緊扣她的腰,將頭埋在她脖頸間,輕悄悄嗅了一下。他的鼻息灑落在肌膚上,呵的唐笑語耳垂熱燙起來。
&ldo;放……放手……&rdo;唐笑語急起來,聲音竟也開始微微發抖。
&ldo;你在害怕?&rdo;這男子的聲音有點迷惑。但他的大手,卻扣得愈發得緊了,&ldo;怎麼抖的這麼厲害……&rdo;
掌心下的女子身軀,纖柔嬌嫩,猶如輕雪。她在畏懼,難以自控地發著抖,像是毫無自主之力的幼雛面對野獸時的模樣。
這般任人摧殘的弱小模樣,恰好能激起躪壓的衝動。
醉意上湧,理智顛倒。
她越是畏懼,他心底那一抹衝動便愈發膨脹。
唐笑語感覺到那隻手臂越勒越緊,一顆心緊張到了極點。
男子湊近了她的脖間,溫熱的鼻息越拂越近。
明明只是這樣細微的動作,卻叫她的心絃繃到極致,自保的本能瞬間擊退了一切。
唐笑語不敢再等,她抬起右腳,用盡全身力氣,狠狠朝男子腳背上踩去。
&ldo;嘶……&rdo;
這一腳起了效果,男子吃痛,手臂微微一鬆。趁著這個當口,唐笑語掙開他雙臂的鉗制,陡然向外衝去。
她根本不敢回頭,只是一股腦的往前沖,心臟突突跳著不停。她生怕自己停下來就會被那男子捉住,或是被英嬤嬤問責。
氣喘吁吁地回到蘭苑,唐笑語還是渾身緊繃僵硬不已。
&ldo;姑娘回來了!&rdo;小石榴端著飯碗出來,&ldo;珠兒姑娘把腰牌還回來了嗎?&rdo;
&ldo;還給我們了。&rdo;唐笑語喘著氣,從袖裡拿出好不容易找回來的腰牌,&ldo;以後可得看好了。&rdo;她喃喃說著,嗓音有些虛浮。
&ldo;姑娘可真厲害!&rdo;石榴眼睛亮起來。沒一會兒,她發現自家姑娘面色不大好,憂慮地問,&ldo;姑娘是被她為難了?怎麼面色這樣難看……&rdo;
當著院子裡這麼多人的面,唐笑語半字不敢提方才的遭遇。
&ldo;……沒什麼。&rdo;她只是這樣回答,聲音喃喃。
次日,晨。
昨夜寧王府大宴,賓主盡興、飲至夜深。如今天擦亮了,王府中還殘著一縷歡宴的餘溫。
飛七惦記著例行公事,早早到了自家主子的屋前。門扇半闔,下半夜當值的侍從站在門前頭,小聲對飛七說:&ldo;王爺醒了,就是人還悶著呢。&rdo;
飛七點點頭,示意那侍衛下去。
屋裡有一縷淡淡酒味,源於桌上半傾的酒盞。散亂的青簾帷後,寧王霍景正坐在床沿,由兩個下侍伺候著穿衣梳發。
隔著青簾帷,飛七隱約瞥見霍景的面色有點兒沉。他轉身,叮囑下侍:&ldo;去,叫廚房再煮點醒酒的茶湯來,王爺的醉勁恐怕還沒下去呢。&rdo;
王爺一直有夢魘之症,夜晚不得好眠,飲酒後則愈發。可王爺偏偏是個愛喝的,還是個千杯不倒的主兒。也不知昨夜一宵酣飲,王爺睡得如何?
&ldo;飛七,本王問你。&rdo;
飛七正在心裡嘀咕著,冷不防聽見帷簾後的霍景發問。他披上外衫,沉著嗓音道:&ldo;蔣海忠送來的那些女人,是不是都安置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