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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月神一般要持續一整晚,祭拜之後,要守到第二天清晨,平月完全落下為止。對於女子來說,這一整晚的無聊時間,便是用來八卦的。
夏暄跟著的這一夥女子早早地拜完月神,團坐在一起,開始說起了周遭的八卦,這幾人本是同鄉,雖然都是雜役,但也沒分在一塊,聊的內容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夏暄都聽得要打瞌睡了。
就在這時,其中一人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然後又壓低聲音說道:「你們知道嗎?那女人這次又沒有來拜月神。」
其他幾人紛紛圍過去,夏暄也跟著精神一振,就聽那人說:「我也是聽盤羽閣的芳然說起,早在半個月以前,她就離開門派,至今未歸呢!」
「這也太囂張了,她在門派這麼多年,就從來沒有拜過月神,就是鄉下小地方出來的,沒點規矩。」
「沒規矩又怎麼了,有掌門撐腰,你們能怎麼辦?」
「就是就是,哪怕人家根本不稀罕當我們沖靈境的人,也還是被掌門心頭肉一般地捧著,咱們啊,就沒這麼好的命。」
「心頭肉?就她?別開玩笑了,掌門的心頭肉可是辰砂小姐,這是掌門的親生女兒,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女……」
幾人的話題又朝著這辰砂小姐的天賦、家世去了,夏暄便也跟著走神,望向了天空,白月光溫柔清澈,不管人事變遷,月升月落始終不變,夏暄突然想到了裴雲舒,雖然相處時間不長,但就此刻,她真心地向平月女神祈求,希望他能早些找到他的妹妹,兄妹團聚。
第二天清晨,平月落下,太陽升起,拜月神的女子紛紛散去,夏暄也揉著眼睛回到雜役堂自己的房間,然後就發現門口坐著一個陰鬱的人影。夏暄愣了愣,問道:「你這是……在等我?」
裴雲舒沉默良久,才緩緩道:「我沒有找到雲洛。」
這本是他們預想到的一種狀況,可誰知真正出現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並沒有想像中那樣坦然以對,他彷徨不安,最後竟然不知不覺走到了夏暄的門口,他竟不知,自己何時對這個憑空出現的女子有了如此的信任。
夏暄也沉默了,兩人的約定是要救出裴雲洛,才解除血契,但她自己也不知道,她此刻的惋惜,僅僅是為了無法解除血契,還是僅僅可憐著這個少年。
「你真的每個人都看清了?」
裴雲舒苦笑:「兩千零五十四人,我每一個都看清了,我甚至都記住了她們的樣子。」
夏暄沒話說了,她見識過裴雲舒的記憶力,眼下他說沒有,那必然就是真的沒有。
兩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就沉鬱下來,然而裴雲舒也並沒有消沉太久,這畢竟也是他曾經設想過的情況,便是此刻沒有找到,但也還是有希望,他站起身來,對夏暄笑道:「真是沒法讓人偷懶啊,不過現在多一點波折,希望後邊會順利一點呢。」
「啊,哦。」夏暄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但看著裴雲舒轉身離開,她忽然想起了什麼,「等等。」
「似乎,有一個人並沒有來拜月神。」
看著裴雲舒猛然睜大的雙眼,夏暄想起了那幾個女子的聊天內容,她皺著眉頭思索著,有些不確定道。
「她似乎是叫做……靈犀。」
☆、八卦
作為整個尺山派格格不入又令人諱莫如深的存在,裴雲舒特意去打聽靈犀,還是知道了不少資訊。比如她並不是沖靈境的人,她是八年前被掌門帶回門派的,比如她性格孤僻卻修煉刻苦,比如她雖然貌美卻為人刻薄,再比如她十分喜歡薔薇露。
「八年前,這恰好是雲洛被搶走的時間。」裴雲舒還在強自冷靜地分析,但握緊的拳還是洩露了一些他的心情。
此刻,靈犀外出未歸,裴雲舒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