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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止哥的媽媽就是從海邊把他拋棄的,海邊是他的陰影,但是看到好看的日落又想帶你去看,他前幾天喝酒喝的多,胃出血了,剛出了院,麻煩你擔待一點。】
季洲默默嘆氣,這都是什麼冤什麼孽。
面前的少年身材頎長,臉色冷凝,身上還有股濃烈的煙味,因為臉龐發白的緣故,沒之前那麼不好惹了,如果不看他的眼睛的話,反而多了一絲絲禁慾感。
看起來病的不輕,都生病了還去上學,放了學還不趕緊回家?甚至抽了這麼多煙。
再深究下去又是為什麼,季洲不敢細想了。
今天的事,確實是她不對。上次不歡而散,也跟他說過了他們之間沒有可能,就該一直冷下去,今天是她主動往上湊。
可是看到了張竹慶,很多行為都是沒法解釋的。
說到底,是她欠了他的。
「陳止,你家在哪兒,我送你回家吧。」
陳止指了指前面。
雖然臉色依舊冷,但好歹給了她一點指示。
前面是一個高檔小區,叫落雲灣,住的人非富即貴,早幾年樓盤上市季洲就聽說過,有錢人都來這裡買房,一售而光。
陳止只是個普通的高中生,不知道他怎麼住的起這麼貴的房子的。
應該是他的家事,她不過問那麼多。
季洲扶著陳止進了電梯,一梯一戶,陳止按下「12」按鈕,電梯穩步上升,鋥亮的鏡子映照出他們的身影——她攙扶著他,少年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說不出的曖昧叢生,季洲本想將手拿開,想到人家是病號,到底忍住了。
裝修也簡單,黑白灰三色調,看著就壓抑,不過那些傢俱一看就不平凡。
很符合陳止給人的感覺。
房子面積不小,空蕩蕩的,陳止指了個房間,季洲將他帶了進去。
他臥室有一個高高的書架,佔據了一整面牆,裡頭不少書看著都有點舊了。季洲有點意外,想不到他竟然愛看書。
陳止皺眉「嘶」了一聲,估計疼得不輕。
「有藥嗎?我去給你倒水。」
陳止躺到床上,依舊不喘好氣:「別假惺惺的,不想見我就別跟我進來。」
這人還挺彆扭。
看樣子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可這都過去一個月了。
白色的、柔軟的像白雲似的棉被被季洲幫他輕輕蓋在身上,像作對一般,陳止沒把棉被拂開,又開啟空調,調低,再低。
季洲懶得理他。
「上次我不是故意逃走的,我如果想逃走,就不會跟你去看日落了,我從來就不做耍人的事情。」她難得解釋了一句。
陳止目光很深:「哦?那你去了哪裡?」
季洲咬著唇卻說不出來。
她真的不知道怎麼說。
「就……遇到一個朋友,她把我叫走了,沒來得及跟你說。」
少年冷笑:「你自己聽聽,你信嗎?」
確實,這謊言她自己都覺得拙劣。
算了。
她不解釋了,越解釋越麻煩。
也不知道過了幾分鐘,陳止的嗓音再次響起,漆黑的眸探進她心底:「你說一遍,你剛才沒騙我,我就信。」
季洲點點頭:「我沒騙你。」
他笑得妥協,多了幾分脆弱:「我信。」
季洲「嗯」了一聲,先去廚房找水,熱水壺沒有一點熱水,倒是冰箱裡整整幾排礦泉水,這什麼人,從來不喝熱水的嗎?也不顧身體還病著。
她插上電,給他燒了壺水。
「藥呢?」她不信剛出院還能沒有藥。
陳止輕飄飄道:「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