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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無暇噗嗤笑了出來，&ldo;誰要看你的，誰稀罕看你的，我又不是沒看過別人的。&rdo;

顧東升急道：&ldo;你看過誰的？&rdo;

&ldo;不告訴你，反正我已經看過了。&rdo;

顧東升憤憤道：&ldo;他是誰，姐姐不懂事，他一個男人還不懂事嗎，男女有別，不能隨便給女人看的，姐姐他一定在欺負你，他是誰，姐姐你告訴我，我幫你出頭。&rdo;

&ldo;……&rdo;胡無暇摸了摸他的頭，&ldo;好弟弟，他沒有欺負姐姐，是姐姐偷偷去看的，他還不知道自己被我看了呢，你別說出去，免得他羞憤得咬舌自盡。&rdo;

顧東升覺得自己的世界崩塌了，姐姐還是女人嗎？

&ldo;娘知道嗎？&rdo;

&ldo;知道啊！&rdo;

&ldo;娘不罵你嗎？&rdo;

&ldo;娘說了我不對，但沒罵我。&rdo;

&ldo;也沒打你？&rdo;

&ldo;沒有。&rdo;

……

姐弟倆的關係就這麼莫名其妙地好了起來，顧東升覺得自己姐姐和伯伯叔叔家的姐姐不一樣，叔叔伯伯家的姐姐像個布娃娃一樣無趣，而哥哥們很照顧他，老是怕他磕了碰了一樣的照顧他，這讓顧東升覺得自己就是個布娃娃，而姐姐呢，好像姐姐比自己這個真男孩子還像男孩子，他喜歡這個性格的姐姐。

當然，兩人也有吵架的時候。

胡無暇會為娘和他吵，他則會為了父王和她吵。

顧東升生辰的時候，齊瑩以顧易青的名義送了一把匕首，那種匕首胡無暇也有，又一次顧東升見姐姐拿出來用，一眼就認出來了，顧東升得意地說父王也送了他一把。

胡無暇想了一下，認真地說：&ldo;那是娘送給你的，不是你爹送你的。&rdo;

&ldo;就是父王送的，我上次生辰之時父王送的。&rdo;顧東升堅定地說。

胡無暇說：&ldo;三歲生辰吧？大概兩個月前？&rdo;

顧東升點頭，胡無暇道：&ldo;那就是娘送的，娘也送了我一把，我知道娘早就想送你的，只是沒法子送你，所以才以燕王的名義送你，你以為是你爹，但其實是娘。&rdo;

顧東升有些怒了，明明是爹的東西，為什麼總說是孃的，他大聲說道：&ldo;就是父王送來的。&rdo;

&ldo;是娘。&rdo;胡無暇面無表情的說。

&ldo;是父王。&rdo;

&ldo;娘。&rdo;

&ldo;父王。&rdo;

&ldo;娘……&rdo;

胡無暇淡淡的說，顧東升吼到喉嚨發疼，他覺得不能這麼吼叫，反正姐姐也不信，沒意思，顧東升想了想，問她：&ldo;你說是娘，那好，娘要送我東西，為什麼不親自送來？為什麼要以父王的名義？&rdo;

&ldo;因為有人不讓娘接近你，送你東西。有人不讓娘接近你，你心裡一定在怪娘吧？但我告訴你，娘想一直陪你，但是沒有辦法。&rdo;

&ldo;誰不讓娘接近我……&rdo;

&ldo;太皇太后。&rdo;

顧東升幾乎立刻否決了，&ldo;不可能，皇祖母對我可好了，怎麼會不讓娘接近我，你說謊！&rdo;

第610章：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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