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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蠟燭何用?鼠不是人,只需要靈敏的鼻子和耳朵。」
「人類出嫁需要點蠟燭,洞房花燭嘛。」謝止礿睜眼說瞎話道。
巨鼠似乎也覺得有道理,只聽一陣細細簌簌的聲響,一塊柔軟順滑的布料從頭頂上罩下來。
「唰啦——」巨鼠點燃蠟燭,謝止礿也扯下了頭上的布料。
這紅紅的不是女子出嫁時的婚服嗎?!
巨鼠與謝止礿大眼瞪小眼,場面有些滑稽。
「穿上。」巨鼠說。
小不忍則亂大謀,在幻境締造者的面前還是不要造次了。
謝止礿乖乖穿上婚服。
也不知這老鼠是哪裡倒騰來的婚服,這繡著鳳凰的女子婚服竟能被他一男子正好穿上。
那巨鼠似很滿意謝止礿乖順的行為,立刻拍了拍手,將一人類女子叫來,說是要給謝止礿上妝。
來人正是他們要找的沈氏。
沈氏也穿著一身婚服,並不敢看巨鼠,接過它遞給她的胭脂水粉,低垂著眼眸便抖著給謝止礿上妝。
魂魄於外界是無法觸碰到活人的,但在幻境中卻擁有實體,看起來與真人無異。
即使知曉方才沈氏變鼠是幻境主人的障眼法,謝止礿現在見著沈氏的臉依舊覺得下刻她便會變成鼠臉,蹦出來嚇他一下。
謝止礿忍耐著上妝的瘙癢,試著向巨鼠打聽道:「我們要嫁與的是何人,你與那馬武又做了什麼交易?」
「嫁,自然是嫁能護佑我們鼠族的貓大人。」巨鼠慢悠悠道,「馬武答應我,送與我四個女人做我女兒,再嫁給貓大人,貓大人便會送兒子給他。」
貓大人?送兒子?
謝止礿不解何意,但巨鼠講話痴傻又顛三倒四,要想知曉真相想必是不可能的。
「轟隆隆——」外面一陣驚雷似的響聲,那巨鼠耳朵飛快抖了幾下,一溜煙便沒了蹤影。
房間只剩沈氏和謝止礿二人。
沈氏一直隱忍的心情終於崩潰,坐在地上捂著臉嗚嗚地哭。
謝止礿平日皆在天機觀,周圍都是男人,甚少有機會與女子說話,更不知道該如何寬慰哭泣中的婦人。
他想了想,道:「夫人不必驚慌,我定會救你出去的。」
誰知那沈氏嚶嚶哭泣的原因根本不是身處險境,聽完謝止礿的話後哭得更兇了:「嗚,都是我的錯,是我無法生養。我讓老爺抬不起頭了。」
「夫人,恕我直言,你家老爺不能生養,皆是他自己的原因,他天生雀陰稀薄,與你有什麼關係呢?」
「可是……肚皮長在我身上。」說完又嚶嚶地哭了起來。
謝止礿覺得沈氏這人真是奇怪,沒有枷鎖還非得往自己脖子上套一個。旁人待自己如此之差,怎的還在反省自己的過失?
宋弇提溜著方才被漫天漫地的老鼠嚇得失魂落魄的沈莘來到老鼠洞前,二話不說便踏了進去。
老鼠洞陰暗潮濕,遠處似還有水滴落在石頭上的聲音。
沈莘耳朵裡灌著呼呼的風聲,冷不丁腳上踢到個石子兒,又啊啊地叫了起來。
「怎的如此咋咋呼呼,驚動了敵人怎麼辦?」宋弇皺眉呵斥。
沈莘羞愧低頭。
沈莘看到謝止礿留下來的紅色標記,說道:「我們跟著謝公子留下的標記走吧?」
宋弇自然沒有謝止礿這麼好的耐心,並不打算老老實實摸索道路。一來,他並不相信這標記的真實性。二來,他這實力也不必如此耗費心力。
於是他掏出張黃符,用指尖血一氣呵成地寫了個字兒,然後往石洞上一貼。
「轟——!」
石洞直接被炸成碎塊,細小的石頭噼裡啪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