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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狄然出奇乖巧，順著陸川說話，搞得陸川挺不可思議，以為她受什麼刺激轉性了。

陸川垂著眼：&ldo;只是想想。&rdo;

&ldo;不會啊。主席那麼厲害，當個法官小意思嘛。&rdo;

陸川沒有再說話，背著狄然往外走。

校醫院雖然不是正規醫院，也還是有淡淡消毒水的刺鼻味道，走廊很長。前方光線透過大門投映過來，照得白牆壁和白瓷磚都亮堂堂的。

陸川的身體很熱，也很硬。

狄然第一次這樣被人揹著，有點不好意思，掙扎著說：&ldo;要不你放我下來吧。&rdo;

陸川怕她掉下來，用手托住她的屁股：&ldo;別亂動。&rdo;

狄然看到陸川脖子有點紅，心想自己是不是太重了？

&ldo;我是不是有點……&rdo;

&ldo;有點什麼？&rdo;

&ldo;有點重。&rdo;

陸川淡淡道：&ldo;沒有。&rdo;

門口，孫耀德和劉斌等在門口。

狄然把頭埋進陸川的肩膀，聽陸川說：&ldo;孫主任，狄然膝蓋有淤血，我請個假，帶她去外面的醫院看看。&rdo;

&ldo;不行。&rdo;孫耀德說，&ldo;校醫院不能解決偏要上課時間出去看？那地方不高，能摔成什麼樣？你把醫生叫過來我來問。&rdo;

陸川分毫不讓：&ldo;臺子不高，但落地受力的部位脆弱也會受傷，校醫院條件有限。您要是還對早上的事生氣，我先替狄然給您道歉，等回來再讓她做檢討，您看行嗎？不行我只能去校長辦公室請假了。&rdo;

狄然從沒有見過他這麼強勢的一面，

她手指微動，在陸川的衣服上摳了摳，覺得陸川背脊堅硬而結實，充滿安全感。

劉斌想了想，對孫耀德說：&ldo;孫主任，不管怎麼說先去醫院吧，孩子身體比較重要，有什麼事等回頭再解決。&rdo;

孫耀德臉色陰晴不定，狄然趴在陸川肩頭，面無表情地和他對視，不說話。

沒有早上那股嘚瑟勁兒，看上去的確不是很好。

孫耀德恨恨地指了指狄然：&ldo;等回來找你算帳。&rdo;

劉斌問陸川：&ldo;你沒受傷吧？&rdo;

陸川搖搖頭：&ldo;沒事。&rdo;

劉斌又複雜地看了看狄然：&ldo;去吧，快去快回。&rdo;

等陸川走遠，狄然才張嘴說話：&ldo;我好像一直給你添麻煩。&rdo;

狄然不是給別人添麻煩，她本身就是個麻煩。

陸川停下來，小心地俯下身子，把狄然往背上帶了帶：&ldo;你是在給我添麻煩嗎？你是在找我的麻煩吧？&rdo;

&ldo;但我覺得你不討厭我。&rdo;

陸川背著她走過足球場，穿過教學樓，來到大門口，門衛看到是陸川，沒要假條就把門開啟了。

&ldo;不討厭。&rdo;陸川說。

他招了一輛車，小心地把狄然放在後座，自己坐在副駕駛：&ldo;你挺有意思的。&rdo;

陸川把她說的那麼清新脫俗，反而讓狄然有些害臊，她連忙擺手，謙虛道：&ldo;沒有沒有，我只是多動症和神經病。&rdo;

陸川沒再說話，路邊的景色匆匆而過。

他抬頭，在後視鏡裡端詳著狄然，狄然正在發呆，無意識地扁嘟著嘴，靚麗的面容帶著稚嫩的孩子氣。

狄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