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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rdo;

狄然一臉驚恐，沒有往日的囂張跋扈，像是看到厲鬼一樣。

陸川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握住狄然的手，把它緊緊裹在自己寬大的掌心，平視著敬闕智的眼睛：&ldo;你幹什麼？&rdo;

敬闕智若有所思，詭異地笑了笑。

他看狄然的眼神帶著不加掩飾的掠奪和渴望，那是野獸只有捕獵前夕才會流露出來的充滿食慾的目光。

狄然像小動物一樣趴在陸川身後，露著警惕的目光，一個&ldo;滾&rdo;字，在嘴裡吞吞吐吐，就是說不出來。

敬闕智喜歡那些或年幼或未長開的女孩，但他也像只高傲的純種貴族貓挑剔食物一樣挑剔獵物，很少有人能入他的眼。

敬敏也是過了很久才明白他的喜好，她初見敬闕智時，只以為這是個溫柔的叔叔，絲毫沒有看出其他。而狄然那恐懼的樣子告訴她，只是一面，她就已經把他裡裡外外看了個通透。

有的人天生就是這樣。

他們能互相看懂。

怪不得敬闕智茫茫人海里，一眼相中狄然。

敬闕智像是感受不到狄然的厭惡情緒，他的眼睛輕輕落在狄然胸口的校卡上，溫柔地念了出來：&ldo;你叫……然然？&rdo;

陸川眉頭一緊，就要伸手推開他。

&ldo;陸川！&rdo;敬敏心裡一驚。

長年在敬闕智的陰影下生活，稍稍反抗都會惹來更殘酷的折磨。

陸川要推開敬闕智的手這一刻像根荊棘刺一樣狠狠扎進她眼裡。哪怕陸川不是她，敬闕智對他做不了什麼，這一刻敬敏依然出於本能保護他。

她的方法很笨，很傻，也很虔誠。她踮著腳尖湊近陸川的臉，看上去像要吻他。

陸川反應快，護著狄然後退兩步，他看著敬闕智：&ldo;她叫什麼，不關你的事。&rdo;

敬闕智笑了笑，轉頭淺淺看了敬敏一眼。

狄然身上壓力驟然減輕，背後出了一身後怕的冷汗。

敬敏呼吸一頓，垂著眼不敢抬頭。

&ldo;敏敏，爸爸有沒有說過，不可以隨便給人家添麻煩。&rdo;

敬闕智扶了扶眼鏡，拉起敬敏布滿傷痕的手：&ldo;時間到了，我們回家。&rdo;

敬敏像個小孩子，乖乖地被敬闕智拉著。敬闕智回頭看時，狄然已經把自己完全藏在陸川的身後。

陸川突然出聲：&ldo;敬敏。&rdo;

敬敏身體抖了一下，死死咬牙，強忍著沒有回頭。

敬闕智溫柔地提醒她：&ldo;敏敏，你同學在叫你，你這樣太沒禮貌了，爸爸回去好好要罰你。&rdo;

敬敏身體一震，條件反射地握緊敬闕智的手。

陸川沉聲說：&ldo;你問我的那個問題。&rdo;

&ldo;就算你有一千個藉口，那都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rdo;

他的眉眼在黃昏的光線裡看著溫暖而明亮。

&ldo;你想得到別人的救贖，必須自己先學會溫柔。&rdo;

敬敏身體一直在抖，不知道是因為敬闕智，還是因為陸川的話。

她不敢回頭。

那輛車子緩緩駛出視線範圍。

狄然再也忍不住，蹲坐在地上，揪著陸川的衣角大口喘著氣：&ldo;剛才那個人，我覺得他要吃了我。&rdo;

陸川抱著她，揉了揉她的頭：&ldo;沒事了，我送你回家，你好好睡一覺，明天一定會是個好天氣。&rdo;

第55章 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