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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還有楊潔，他殺沒殺人，屍體在哪，他自己心裡不清楚嗎？變來變去是什麼意思？這根本是屈打……&rdo;

&ldo;狄然。&rdo;狄夢呵斥住了她，&ldo;看破不說破，況且他殺沒殺人，屈不屈，我們都不知道。&rdo;

&ldo;可他們沒權力這麼做，他們憑什麼這麼做？&rdo;

&ldo;上級讓你七天結案，你能怎麼辦？收收你那幼稚的想法，你能為了求真求實不去吃人間煙火，不是誰都能。這世界還是凡人多，他們也要過自己的生活。&rdo;

狄然靜了很久，客廳的鐘走到十一點半。

&ldo;你和陸川的事情，爸爸知道嗎？&rdo;

&ldo;你會告訴他嗎？&rdo;狄然看著她。

狄夢頓了頓：&ldo;陸呈慶不死，這件事沒完，這案子不知道多少雙眼睛盯著，等喬老退休，肯定會被重新翻出來。陸川的身份太敏感，爸爸不可能讓你們在一起，如果你不想被棒打鴛鴦，就自己快刀斬亂麻吧。&rdo;

&ldo;我不斬。&rdo;狄然說，&ldo;姐姐，陸川他這樣……我是說他父親的事情，會不會對他有什麼影響？&rdo;

狄夢：&ldo;你指什麼？生活還是職業？肯定會有職業限制，他做不了公務員，政審根本沒法過。&rdo;

狄然腦子亂成一團，狄夢的話讓她徹底混亂了：&ldo;這對陸川不公平，這本來也不公正。&rdo;

狄夢氣笑了：&ldo;公平？你是小孩子嗎？人一生來就註定是不同階級，不同地位。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公平不平等。為什麼你能坐在這裡每天高枕無憂，而有些人生來就要住在棚戶區和山溝溝？就算後天努力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他也改變不了他自出生起面對的世界就是不公平的這一事實。你如果不是看書看傻了，就應該知道，根本不存在所謂的烏託邦。至於不公正……&rdo;

狄夢安靜片刻：&ldo;你覺得不公正，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司法不公正，陸川他爸現在不會是在監獄，而是在墓地。&rdo;

&ldo;你自己想想吧。&rdo;狄夢說，&ldo;我要睡了。&rdo;

狄夢關上客廳的燈，留狄然自己待在黑暗裡。

肥皂&ldo;喵&rdo;地叫了一聲，從狄然身上跳下去，踩著小爪子跑回樓上。

狄然坐在沙發上，腦子翻來覆去都是陸川今晚對她說的那句電影臺詞‐‐&ldo;no guilty。&rdo;

陸川說過他想做法官，是為了他父親嗎？

他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不知道自己做不了法官？

她想起陸川在校醫院對她說過的那句‐‐&ldo;只是想想。&rdo;

這世上總有些事，明知其不可為也要去為之，明知會撞得自己一身傷也要拼著頭破血流去試上一試。

陸川他心裡該有多苦。

放在桌上的手機發出藍瑩瑩的光，是陸川發來的訊息。

【沒睡嗎？房間燈還亮著。】

狄然錯愕地看了一眼時間，丟下手機開門跑出去。

陸川站在路燈下面，手裡拿著一塊綠油油的蘆薈葉。

他看到狄然出來，笑了笑：&ldo;剛才路過的花店沒關門，我就想……&rdo;

還沒等他說完，狄然已經向他跑過來，一把抱住他。

她回家以後換上了一條米黃色的吊帶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