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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聲音放輕了一些。

&ldo;……是的。&rdo;停頓了一下才回答。

&ldo;還記得夢到了什麼嗎？&rdo;試探。

這次停頓的時間更長，或者說，沉默了。

這樣的沉默一般意味著肯定的答案，但是不願意說，張醫生心想。他正打算換一個迂迴的路子，方意生開口了：&ldo;我對邵垣說的是不記得……&rdo;

張醫生立馬會意，但故意不急不緩地說：&ldo;我不會告訴他。今天在這間屋子裡，你我之間說的每一句話都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我保證。&rdo;

方意生輕輕吸了口氣：&ldo;其實也不是完全記得，只是做的次數太多，每次都多記得那麼一點……&rdo;

伸手比劃一下：&ldo;累積起來還是有這麼一些了。&rdo;

張醫生點點頭，無聲地鼓勵他繼續說。

方意生身子往後挪了挪，把頭靠在了沙發上，眼睛看著天花板：&ldo;黑的。到處都很黑，還籠著霧……不對，更像霾，讓人喘不過氣……不對，那只是一種莫名的感覺，夢裡我根本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更像是隻有一團意識漂浮在空中……&rdo;

張醫生悄悄從口袋裡摸出一個巴掌大的硬皮本子和一支食指長的原子筆，開始做記錄。

&ldo;……有鋼管碰撞的聲音，還有什麼東西倒地了&l;砰&r;的一聲……一聲，還是幾聲？&rdo;方意生皺眉，&ldo;有個男人在叫，好像很痛苦，但是我又聽見了笑聲……&rdo;

&ldo;能判斷周圍的環境嗎？&rdo;

&ldo;沒印象。&rdo;

張醫生盯著方意生的眼睛，半晌，判定對方沒有說謊。

&ldo;這樣，我們先不說夢的事了。來，&rdo;張醫生坐直了，把小本子和筆放到桌上，反客為主，倒了杯茶給方意生，&ldo;喝口水，我看你嘴唇都幹了。&rdo;

方意生接過喝了一口：&ldo;謝謝。&rdo;

&ldo;不客氣。&rdo;

張醫生翻了翻自己帶著的包，從裡面拿出一個成像儀，放到桌子中央。

&ldo;我們說點別的，比如……你最開心的……時光？&rdo;

方意生愣了一下，像是想到了什麼，淺淺地笑了一下。

張醫生發誓，他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比剛才那一抹曇花一現的笑容更讓人覺得驚艷的了。我是直的，我是直的……他暗自提醒自己。

&ldo;應該是還在京都學府上學的時候吧……&rdo;

作者有話要說： 首日更新兩次

下章就進入第一個回憶殺，視角很迷2333

第3章 插pter 2

只要是龍國的人都知道，位於首都的京都學府特別難考，能進去的人都是神。和其他重點大學一樣要求畢業成績奇高不說，頂著&ldo;全國唯一的一所精英級全能大學&rdo;的牌子，還特立獨行地要檢測腦容量！

這意味著什麼？刷題刷出來的高分學生……對不起，我們不要，我們要的就是又努力智商又高又有潛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