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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折枝理了理束起的烏髮,轉身去之前老頭按著他磕頭的房間。
老頭是惡鬼,按理說不可能帶著他的面具一併離開洞府。
既然不是一併離開洞府,那他總會把面具丟棄在哪裡,月折枝覺得,老頭可能會把面具丟棄到按著自己磕頭的房間。
月折枝輕車熟路,來到之前老頭按著他磕頭的房間外,他抬手就想推門而入,卻發覺房間裡有人。
剎那,月折枝心頭一驚,一股寒氣從背脊忽然冒出。
他退後兩步。
再退後兩步,退到門外幾米處,月折枝才停止後退,他運轉靈力,神識小心翼翼朝房間內探進。
房間內,容衍面無表情地擦天恆銀劍上的汙血。地面流著一灘黑黝黝的汙血,方才在洞府外,已經殺死的魔物橫屍於此,而魔物屍體旁,妖物影天瑟瑟發抖地跪在一旁,滿臉恭敬。
月折枝見到房間內這個場面,愣住,妖魔不是死了嗎?怎麼死而復生了?死而復生也就罷了,為什麼容衍殺了魔物,與魔物齊頭並進的妖物還對容衍那麼恭敬?
不應該恨得咬牙切齒嗎?月折枝確信自己沒有看錯,妖物影天對容衍確實非常恭敬。
月折枝整不明白為什麼,他心跳加快,有些眩暈,眩暈到一定程度,月折枝腦海里忽然閃過之前的疑惑。
為什麼容衍的魔氣會與應尊者那麼相似。
難道
月折枝臉色蒼白了幾分,他小心翼翼收回神識,貼著走廊,扭頭就想走。
轉身卻撞了個滿懷寒松香,月折枝僵住,他緩緩抬頭。
容衍握著天恆銀劍,他白髮用玉冠高束,黑色眼眸琉璃般清透。
「大師兄怎麼過來了。」容衍嗓音淡淡,問道。
月折枝舔了舔有些乾燥的唇瓣,他避開容衍看來的視線,小聲道:「我過來找面具。」
容衍問:「找到了?」
月折枝貼著廊牆,退回兩步:「沒。」
「既然沒找到,大師兄隔著門用神識掃一眼,便忙著走做什麼?」容衍逼近月折枝,低聲問道,他未握劍的手撫了撫月折枝散在耳邊的髮絲。
作者有話說:
還有一更在明早六點,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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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你把我當什麼了
容衍指腹帶有薄繭, 撫動髮絲時,擦過月折枝耳根,微冷。
月折枝心在跳動, 戰慄感席捲四肢百骸,從房間內滲出的白燭光倒扣在布滿灰塵的廊道,月折枝低著頭, 目光在廊道上打轉。
「進來仔細找找。」容衍道。
月折枝哪敢進去,他目光順著廊道瞥了眼依然跪在地上一動不動的妖物影天, 硬著頭皮道:「此處想來是沒有面具。」
頓了一下,月折枝含糊補充道:「反正很多人已經見過我真容,面具丟了便丟了。」
月折枝所戴的面具並不能掩蓋他爐鼎體質, 從始至終, 面具能掩蓋得就只有容貌和氣質。
樹秀於林風必折,月折枝深知其理, 他掩蓋容貌和氣質, 為得就是降低別人對他的關注, 從而降低被發現爐鼎體質的風險。
可如今好些人見過他真容,再遮著,其實作用不大, 了勝於無罷了。
月折枝來找面具時便想,能找到就好, 找不到也算了, 要知道,當前局面已不可逆轉, 與其從一件件事情上推, 反覆懊悔, 不如接受現實。
他現在修為比以往高了一大截, 即便接受現實,也不是好欺負的存在,下手總有掂量一二。
容衍深深看月折枝,他看了會兒,轉身走進房間,反手一劍敲暈還沒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