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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我而去？&rdo;

&ldo;我哪裡都不去。&rdo;沈飛雲分外誠摯，&ldo;只要你不嫌棄，我日後都跟隨著你。你願遊山玩水，我就執竹蕩舟，漫遍人間山河。你願安居一隅，我便烹調蒸煮，絲竹管絃，餘生相與……&rdo;

蘇浪微笑，寒聲道：&ldo;說得真好。&rdo;

&ldo;做得更好。&rdo;沈飛雲道，心卻已然下沉。

&ldo;但願。&rdo;

蘇浪取下蓑帽，直直盯著沈飛雲的雙眼，好似要從對方眼中看出什麼，卻只能看到一片誠心。

&ldo;呵。&rdo;蘇浪低低地笑了起來，&ldo;我也是呆子……你說要為我解蠱，與我又有什麼壞處？我做什麼要推三阻四，疑心你圖謀不軌呢？&rdo;

他忽然笑得很清爽，彷彿想通一件困惑已久的事，豁然開朗。

蘇浪抬起手肘，撐著背後的欄杆起身，踉蹌兩步，立住，而後低頭道：&ldo;你要在這為我解蠱麼？我看不若回房。。&rdo;

沈飛雲右手緊緊掐住骨刀，抬頭盈盈一笑，道了一個&ldo;好&rdo;字，伸手將杯盞兜儘自己臂彎之中。

他起身，輕鬆道：&ldo;解開蠱毒之後，你想要去哪裡，做些什麼？&rdo;

&ldo;你問得太多。&rdo;蘇浪面無表情，隨手將蓑帽扔進湖中。

古有乘興而來、盡興而歸之雅趣，在沈飛雲、蘇浪這裡，成了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蘇浪從懷中取出一瓶小小的藥水，倒在臉上，說：&ldo;一張人皮面具，從製成到脫落，共計兩個月。我與你相遇一個半月，面具製成半個月，時間已到。&rdo;

沈飛雲就見對方掀下一張薄如蟬翼的面具。

一路上，沈飛雲都不發一言，就連勉強的笑意都消失在嘴角。

等推開房門，吱咯一聲，在中秋夜裡分外刺耳，如同一柄鋒刀割在沈飛雲心尖，輕巧而準確地找準落點。

他不知說些什麼，沒話找話道：&ldo;重五、輕三、活六，你的軟劍使得和硬劍一般，爐火純青。我當日在樹上一瞧，便知是蘇浪的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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