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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

「哈哈哈好癢，你不要親這裡。」

隨後的聲音就不必在聽了。

如果顧凜川還在世上，聽到這段音訊，不知道將作何感想，曾經捧在手心裡視作皎潔月光的聞清，背地真正的面目卻是這樣。

聞宋關閉了所有的通訊工具，此時此刻，他有一種暢快的爽意，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揚，可眼淚順著臉頰落了下來。

這麼看來，卻有一種扭曲的瘋狂。

他想大喊。

想歇斯底里的大喊。

他想跟瘋子一樣站在街頭。

他所有的事情都做完了，所以接下來他該做什麼，你看，他已經紅了，聞清也被他毀掉了，讓他家破人亡的仇家也死了，而且是無比痛苦的死去。

這麼多年的恨意終於抒發出來了。

他多麼暢快啊！

可是，聞宋的眼淚卻像是洪水開閘，無論如何也止不住。

但是他的母親、父親卻再也回不來了。

這些年浪費在顧凜川身上的時光也回不來了。

聞宋知道人生不只有過去，他應該往前看，畢竟這麼艱難的、看起來遙不可及的任務還不是讓他輕而易舉的完成了，所以活下去這件事，對他來說，不是更簡單嗎？

可是他真的好累，無比的累。

肩頭上的擔子那麼重，他自己一個人背了那麼多年，其實脊樑早就被壓彎了。

你看他現在，哪能還像年輕的時候那樣瀟灑？

他彎腰彎久了，裝作柔弱金絲雀潛伏在顧凜川身邊，早就把他身上所有的銳氣都消磨掉，現在什麼也不剩下了。

聞宋將車停在路邊，他開始神經質的咬著指甲，有些動作粗暴，很快就將指甲咬出褶皺，瘋狂的回想自己之前的樣子是什麼來著。

他一邊咬著指甲，感受到指甲被撕裂而傳來絲絲的痛意，這竟讓他有些麻木的快感，他一邊又看著路邊來來往往的行人，有些混亂的想：「易樓是不是早就察覺出我跟之前不一樣。」

「我這麼任性，什麼都不為他人考慮，就算他能包容我一天，能包容我一年，可是長久下去，他真的能完全的包容下去。」

聞宋用力一咬，指甲又因為他粗暴的撕咬，而扯下一大塊，鮮紅的血液隨之流了出來。

他想，與其等到易樓厭棄自己，倒不如自己先離開。

這樣的話，易樓就能一輩子記得他了。

第84章 不敢出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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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的郊區馬路上沒什麼人，聞宋將車開的飛快，雙手死死的握住方向盤，而手機早就被他扔出窗外。

他雙目通紅，往後一掃，不知道看到什麼，嘴角竟然大幅度的彎起，但眼神卻無半分笑意，儼然一副理智盡失的模樣。

其實聞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變成這副模樣，或許是在直播的時候，看到彈幕飛快滑過，而他什麼也改變不了。

又或者跟謝簡白、聞清、顧峰糾纏的時候，又或者更早，早在他待在顧凜川身邊的時候。

他就已經瘋掉了。

聞宋有些癲狂的哼起歌來，他神經質的看向前方，心想我憑什麼要在他們身上浪費時間，憑什麼他們讓我幹什麼我就幹什麼。

顧峰不會覺得讓自己紅，把自己捧上巔峰，他就會害怕了吧？

真是可笑至極。

難以抑制一般，聞宋眼前又浮現出易樓的模樣，他想起幾年前，易樓一臉冷淡的站在自己身旁，又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聞宋皺起眉頭，他停下哼歌，將車子停在路邊，毫無預兆的推開車門，漫無目的的朝前跑去。

他用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