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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對聞清有濾鏡的顧凜川，也不禁在心頭冒出一個想法。

聞清這個人，太著急了。

顧凜川覺得事情再發展下去，恐怕收不了場，便拉著聞清的手臂，堵住聞清接下來的話，說：「我還有些事，先走了。」

聞清吼完之後，突然想起易樓應越顧凜川等人還在身邊，自己剛才生氣的樣子，恐怕他們都看在眼裡。

他臉上一白，連忙扭頭，望著顧凜川說：「凜川，我剛才有點失控，你知道，我聽不得這些的，我我」

聞清一邊說著，一邊裝作崩潰的模樣捂住腦袋。

顧凜川見狀眉頭也皺了起來，也顧不得剛才發生了什麼，將聞清攔腰抱起，就往外走。

躺在病床上的聞宋眼神沒有任何變化，或許有一點變化，就是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諷刺。

就這樣蠢笨又自私的兩個人，竟然浪費聞宋那麼多年的時光。

這下病房安靜下來，江婭釧用手肘搗了搗應越，示意快離開。

應越一頓，掃了一眼床上的聞宋，眼神一變，但不知道想到什麼，最終只是對聞宋說了一句：「那你好好休息，等你答覆。」

聞宋一笑，點點頭。

病房只剩下他跟易樓了。

聞宋眯起眼睛，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很久以前，他也曾經這麼望著易樓。

只不過當時的他們，沒吵架，也沒經歷這些亂七八糟的糟心事。

他還是叛逆的聞家小少爺，而易樓則是板正嚴肅的好學生。

那時候真好啊。

第11章 進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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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宋看著易樓毫不見外的拉著椅子坐到自己病床前，然後望著自己。

說實話，這麼多年不見，易樓的心思變得更深沉，也不像小時候那麼容易就會被自己撩撥生氣。

聞宋往下掃了一眼，看到易樓腰間黑色的西裝因為他的動作生出很多褶皺，能夠看出易樓腰部線條流暢，身材不錯。

大概是聞宋的眼神太放肆，易樓的眉頭皺了起來，聲音也像是含著冰碴，說：「你就任憑聞清欺負你？」

聞宋隨之回神，他一頓，沒思索多久，便無所謂的笑了笑，說：「自己選的路，我不後悔。」

他說這話的時候，鼻樑上的呼吸機被他口腔間撥出的熱氣所籠罩，蓋住了他的下半張臉，以至於易樓看不清聞宋的嘴角弧度，只能看到那一雙眼睛。

那雙淺褐色的瞳孔中不帶一絲感情，好像籠上一層厚厚的濃霧，讓人看不透，易樓從未見過這樣的眼神。

易樓放在膝蓋上的手指蜷縮起來，他斂下眉，開口：「就是因為顧凜川，真的值得嗎？」

聞宋沒回答。

易樓猛地抬起眼睛，他的眉骨極高，瞳仁又黑，看著人的時候總會給人重重的壓迫感，他又追問：「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你在他身上浪費的那些時間，真的值得嗎？」

「如果伯父伯母還在的話，他們真的願意看你這」

「夠了，易樓。」還沒等易樓說完，聞宋便厲聲打斷了他。

緊接著，聞宋嘴角的弧度落下來，剛才的好心情瞬間消散，他望著易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不是你該管的事，這是我的事，是聞宋一個人事。」

易樓一頓。

聞宋垂下眼睛，眉間出現淡淡的褶皺，輕聲說道：「易樓，謝謝你幫我，但我思來想去，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說到這，聞宋又抬起眼睛，直直的望向易樓，好像要藉此透過易樓看穿他的本質。

緊接著，聞宋又開口道：「你也看到了，我的生活一團亂麻，已經爛到根了，根本無法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