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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甫落,身後的弟子們就轟然應和,廳中與他親厚的幾個幫派眾人也趁機幫腔
馬承志愈加輕鬆,抬起頭來,傲然對著馬福:「你說這是我父親親筆,可有憑據?」
馬承榮十分憤恨,擋在馬福身前:「他畢竟是長輩,雖然是個下人,也是看著你我長大的,你說話客氣點」
馬福倒是非常從容,撥開馬承榮,直接面對馬承志答道:「大少爺,這是老爺的衣服,字,也是老爺的字,相必弟兄們大都是認得的」。還不待馬承志答話,他便把那血衣舉高,宣示給眾人
那長衫確實馬有天生前所穿,雖則前幾個大字不像樣子,但最後的簽名的確是馬有天的字型,大家看了都預設了
馬承志並不驚慌,不屑的說:「這貼身長衫普通的很,怕是在座的都件差不多的,至於字,父親的手札大家見得多了,並不稀奇,說不定是有人心存不軌,專門仿了父親的字,此時拿出來陷害我」
馬彪怒吼一聲:「你別血口噴人!」,卻被馬承榮攔住了
馬福卻異常平靜:「大少爺,小老兒不敢欺心,這字確實是老爺生前所書,若是敢有一點撒謊,小老兒死後有何面目去見老爺?」
馬承志聞言面上十分不快,忍了半天沒有發作,卻又追問道:「你說這是我父親所書,那你為何不早早拿出來,卻挑現在?莫不是你早就謀劃好了,剛好在老二帶人來殺我時,就拿出這麼一件血書?」
他問的十分犀利,馬福卻依然波瀾不驚:「大少爺,當日老爺曾當面交代我,必要挑個合適的時候拿出來,讓我見機行事」
馬承志冷笑道:「好個見機啊,父親去世時你沒拿出來,治喪時你沒拿出來,馬承榮刺傷我時你也沒拿出來,怎麼現在又拿出來,好讓全天下知道老二殺我是大義滅親不是謀害親兄麼?說吧,老二許你了多少銀子?」
馬福道:「大少爺錯了,我既得老爺交代,怎麼敢不認真辦事。在此之前,二少爺雖然刺傷你,但門中已為你所控制,我若是拿出來,只會觸怒你,讓二少爺死的不明不白。今日諸位江湖豪俠都在,就算勝負不定,也有這許多人見證,也算還二少爺清白」
馬承志氣的臉都變了色,他萬萬沒有想到,馬福居然心中如此有溝壑,將一件事剖析的清清楚楚,無處可辨
他眼珠一轉,心生一計,打了個眼色給身邊的弟子,示意出其不意殺了馬福。反正事已至此,唯有速戰速決,先殺馬福,再殺馬承榮。至於名聲嘛,只要除了心腹之患,日後想個辦法迴轉就是了
還不待這邊動手,馬福卻逕自走到大廳最中間,向著四面賓客做長揖,又跪下來對天磕頭道:「老爺,你讓我說的話我都說了」
語畢,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把匕首往心口一插,一股熱血噴出,血濺四座,這平日忠心木訥的老僕竟自行了斷了
眾人呆了片刻,馬承榮才慌忙跑過去抱起馬福的身體,卻已無救了
馬承榮連聲呼喊福伯,卻只見血漬一點點擴大,四座唯聞嘆息之聲
馬承榮緩緩站起身來,他一直努力保持的鎮定已經被陰沉取代,他心中已經憤怒到極點。他須目皆張,握緊□□,一步步逼近馬承志
落笳眼見馬福之死的刺激下,馬承榮已經忘了本心,只記得報仇,心下十分著急。且不說失去理智的馬承榮是否是馬承志敵手,單就雁盪門就是馬承榮無法對付的
情勢緊急,她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到馬承榮身後,一把扯住馬承榮的衣袍道:「二爺,你不是還有話要對姚堂主說麼」
她這句話用上了內力,雖然只是輕聲低語,在馬承榮聽來,卻如佛家「獅子吼」一般,不啻當頭棒喝
馬承榮怔了怔,這才回過神來,眼神也平靜下來
他感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