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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澄澈咬著牙,掙扎著抬頭道:「你發什麼瘋,還不趕緊逃,莫不是想去刑部大牢裡逛一逛?」
落笳看也不看她一眼,只壓低聲音語氣不容反駁:「閉嘴」
蘇澄澈聽到這話,雖然心下極是不滿,但她也不是不懂事的人,知道此安排必有用意,鼻中輕哼一聲,便不再聲言
落笳如功力不濟般在屋簷上不緊不慢的行著,正好保持著一段距離,讓後面的人一直能追上自己。約莫走出去快一里地,她突然加快速度,趁著後面追兵未到,在一處高宅外改了方向,向南遁去
聽著身後的喊殺聲越來越遠,腳下房屋漸稀也越來越破舊,落笳知道已遠離鬧市,應是沒什麼危險了,找了處破敗無人居住的小院,悄無聲息的帶著蘇澄澈潛進去
蘇澄澈早已體力不支昏了過去,落笳皺著眉輕輕拍打她的臉,卻毫無反應。落笳深吸口氣,解開她衣裳,果然背後兩個青紫色掌印,正是彭千山的看家功夫。見到如此重的傷,落笳雖然面上鎮定,心中也不免暗暗有些後怕,若是當時自己少算一招,直接沖了進去,恐怕也是如此下場
落笳將她衣衫重新整理好,從腰間錦囊中取出一枚淡青色的藥丸送入蘇澄澈口中——這藥丸還是當日回到長安時,景若私下贈給她的。不止材料十分名貴,煉製方法更是繁瑣,煉成大是不易,其中大部分都為公主所有,景若手中一共也只有六枚,都贈與了她,此刻卻要分一顆給蘇澄澈,落笳心中著實有些不捨
景若特意製作的藥丸果然功效不凡,加上落笳運功,過不了多久,蘇澄澈輕哼一聲,便醒了過來
落笳急忙撤了掌,蹲身扶起她來。蘇澄澈氣息奄奄,面色慘白,卻推開她的手,咬著牙道:「不用你假好心」
落笳為她忙碌半天,卻換得這麼一句話,不免心有不滿,但想到自己還有話要問,也只得壓下情緒道:「你受了傷莫要亂動」
蘇澄澈冷笑道:「你扮什麼慈悲,我這樣你巴不得吧」
落笳皺眉道:「這話好沒道理,幾時我成了你仇人?」
蘇澄澈哼了一聲,卻不作答
落笳知道蘇澄澈性子素來傲慢,不願落人好處。更何況她不但曾經敗在自己手中,到長安後,更是幾番被自己碰到狼狽之態,是以心中多有芥蒂。當下也不多分辨,只正色道:「我有事問你所以才救你」
蘇澄澈看著窗外似是在出神,並不答話,面色卻明顯和緩了些
落笳起身道:「我就明說了吧,你可是公主的人?」——這兩次都與蘇澄澈撞到一起,她不得不起了防心,不知對方是否是靈臺預留的對付自己的暗手
蘇澄澈不屑道:「你不用因為自己給公主做走狗,就懷疑人人都喜歡當走狗」
許是覺得這話說的重了,蘇澄澈略一遲疑,補充道:「我已經跟你說過,長安的事與我師門無關,與你更是無關。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井水不犯河水」
落笳聽她口氣,知道此非虛言不覺點了點頭。反正自己也要帶著景若從這渾水池中離開了,只要蘇澄澈日後不為難自己,任她在這官員府中怎麼折騰都沒關係。落笳略一思忖,終於問了自己想了許久的問題:「江湖中傳言翻沸,說我師父周豐年殺了鍾離子,貴派更是四方聯絡,要往崑崙討罪。煙霞宮與貴門派並無過節,不知此番陷害意欲何為?」
蘇澄澈聽了這話,面上卻無半點尷尬,掩著嘴低聲咳嗽了幾句,冷笑道:「怎麼,武林中誰人不知你師父殺了鍾離子,還要聯手魔教對付中原門派,這等卑劣行徑,你們還想抵賴?」
落笳適才對她幾番刁難都不放在心上,但此話辱及師門,也不由不怒從心生:「蘇姑娘,這等大事關係我煙霞清譽,還請你注意些,無憑無據的事,請勿信口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