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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疑惑,徐擇在旁已經心急不已,低聲道:「落姑娘,可是魔教所為?」
落笳看他既悲苦又憤怒的表情,也不忍欺瞞他,直接道:「依我之見,倒不像是魔教的」
這話說的雖然聲音低,但此時屋內屏息靜氣的眾人聽到這幾個字,立時就如沸水一般炸開鍋
他們本已有八分把握認定是魔教所為,此時聽到落笳出言否定,立時議論紛紛,有幾個急切的乾脆直指落笳是魔教同夥,串通了害死掌門
落笳知道他們此時心中憤恨,也不多辯解,只低頭認真視察那掌紋,這才發現在掌緣的淡紅中透著一絲青色,落笳心中一動,低聲道:「徐大哥,可否將魏掌門身子轉過來讓我看一看」
徐擇此時心中也是一片大亂,雖然他並不信弟子中所傳的落笳勾結魔教的話,但他剛才咬牙切齒恨了魔教半天,卻被落笳一句話輕輕帶過,不免有些茫然。但他素來待人摯誠,聽她這般要求,便和陳善一起,小心的將魏間雲遺體側過來
落笳示意他將魏間雲背後的衣服也脫下,徐擇雖然一臉不忍,但也照做了。落笳擎燈一照,果然不出所料,魏間雲後背上也有一個淡淡的手印,不仔細看難以察覺,恰好在正面那手印的對位,應該是出手之人內力極蠻橫,這一掌竟然震透了身體
落笳點了點頭,心裡有了成算。呂滌清帶著青城的幾位長老也走進來,他們聽到裡面有喧譁,便特來檢視
呂滌清對落笳一點頭道:「落姑娘,可有結果?」
落笳點點頭道:「絕非魔教所為」
四下嗡嗡聲四起,呂滌清身後幾個長老也露出驚訝的神情,呂滌清皺眉道:「落姑娘,不知如何看出非魔教所為?」
落笳自然不會跟他攀扯神秘功訣的事情,只一句帶過道:「我曾見過魔教人出掌,傷勢不是這樣的」
周圍立刻有人起鬨道:「你才見過幾個魔教的人,便知道這不是魔教人做的?」
落笳淡然道:「魔教中人我自然也沒見過幾個,但一門之中,所習心法自然差不多。我曾見過魔教人出掌,掌緣痕跡十分整齊,可見其內力是聚斂精純一系,而這一掌卻明顯是大開大合之勢,所以在下才鬥膽推測這非魔教中人所做」
這番話入情入理,其他人再沒處挑不是。徐擇急不可待道:「落姑娘,那你看是何人所為?」這話說出了大家的疑問,一時間屋內的目光都集中在落笳身上
落笳略一沉吟道:「這個,在下道不好說」
落笳心中飛快的思索,她已看出此掌法必是火雲教所為,卻不知是否該說出來。此時若是將實情瞞下,倒是少了許多事情。但若是說出,或許會與火雲教再添一重仇,不過倒是能挑撥的火雲教與青城派勢成水火
當日劉有定與莫克文稱兄道弟,可見火雲教是徹底願為雁盪門所用,但青城派貌似一直態度遊離,尤其是呂滌清對自己很是友善。無論雁盪門對煙霞宮是否誤會一場,落笳都不願坐視火雲教與雁盪門聯手與煙霞宮為敵,反正劉有定這一層仇已經結下了,火雲教怎麼恨自己也都無所謂了
她這般想著,主意拿定,以退為進,拱手道:「呂前輩,有些話還請單獨與前輩說」
果然話音剛落,人群中便鼓譟起來:「什麼話不能當著大家面說?」——此時屋中弟子多是魏間雲嫡系子弟,平日便以掌門弟子自居,在這當口更是群情義憤,看樣子對呂滌清並不怎麼尊敬
落笳故作難色,呂滌清見狀,趕忙道:「落姑娘,有什麼話你只管說」
落笳沉吟一下道:「依我看,這掌法剛勁猛烈,倒像是,倒像是火雲教的路數」
人群中再次炸了鍋。呂滌清臉色也是一震,但他涵養極好,略一失色便恢復常態,平靜不言。徐擇在旁倒是臉上陰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