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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番話甚是冠冕堂皇,但呂滌清豈不知他們的心意,心中冷笑不止,暗想這哪裡是眾口難服,分明就是你們不服罷了。但他面上毫不作色,反而撫須點頭,目視落笳意帶詢問
落笳看著陣勢,今日怕是難辭了。若是強說景若不會驗毒,徐擇他們必然銜恨在心,意味自己是呂滌清的同黨,況且她也想知道是否真有其他內幕,當下側身對景若道:「阿若,你可能幫忙驗毒?」
景若看她目光似是答允了,便點頭道:「應該是可以的」
雖說天下施毒的方法千千萬萬,無奇不有,但常見的中毒症狀卻有限。景若自信還是能看出是否下毒,當下便走過去,仔細檢視,落笳在旁幫她舉著燈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景若抬起身來,對落笳輕輕搖搖頭。落笳也是有些意外,她適才和那賊人交手,那人功夫分明不高,便也想著必是魏間雲已經中毒所致。她自然不疑景若,不過心裡也著實驚訝
景若轉身對急切的眾人道:「我看過了,魏掌門應該是沒有中毒,乃是經脈臟器被重創又失血過度而亡」
她話音剛落,呂滌清臉上閃過一絲輕鬆的表情,隨即又換成嚴肅沉重的樣子。旁邊魏間雲的弟子們卻立時憤怒起來。他們剛才見景若動作隨意,既沒有在床前行禮,動作又甚是草率,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此刻聽到這論斷,再也按捺不住,紛紛嚷起來
卻不知景若醫術極精熟,便是當初在長安城中,連太醫都常常來向她請教,她往日問診時根本不需反覆詢問,問聞望切一蹴而就立刻提筆開藥,素有「用藥如神」的美譽。更何況她身份非比尋常,到哪裡都被奉承著。她剛才急著給魏間雲驗毒,更是沒想到要恭敬的先在床前行禮
徐擇聽到這結果也是默然,他雖然不相信呂師叔敢給師父下毒,但在他心中,師父是戰無不勝的,若不是被下毒,豈會被火雲教的人殺死。因此便低眉垂眼,對諸位師弟們對景若的憤怒責問彷彿沒聽見一般
景若卻懶得理這些人的刁難,冷哼一聲道:「既然各位覺得我驗的不準,那你們自己來驗就是了,何必讓我來。」說罷,拉著落笳就要走,她此時最急的就是回房檢視落笳的傷情
落笳輕輕拽了她袖子,她才不樂意的留下來。呂滌清看眾人情緒憤慨,唯恐一會兒難以收拾,一拱手道:「諸位弟子也是心中悲痛不平,還請景姑娘海涵。在下有個不情之請,景姑娘能否為我等說一說,您是如何斷定掌門未中毒的?好讓大家明白。」他這話允公允私,此時若不能有個服人的結論,以後自己在青城派想立威只怕也難
景若見他言語客氣恭敬,點點頭一一道來,從魏間雲的面色面板到臨終前的表情動作都無遺漏,夾以各種醫書中的結論。其他人不知是否明白,但聽她辨析的調理清楚,也不覺心服,懂醫術的錢長老更是點頭連連,越聽越露出佩服的神色。他一生除了習武便在研究醫術中鑽研,自以為醫術已精通,但此時聽景若一席話,方知人外有人。尤其景若還這般年輕,真是後生可畏
一語終了,徐擇也無話可說,唯拱手敬謝。下面站立的一眾弟子心中或猶有不平,但也不得不信景若的判斷,當下不再鼓譟
呂滌清看看事情已定,不方便再留她二人在此,拱手道:「感謝落姑娘、景姑娘在我派危急時出手相助。落姑娘受了傷,還是趕緊回房休息,若有什麼需要,只管開口」
落笳也知青城派此時要商量後事,自己是外人自然不該留在此處,客氣道:「呂前輩客氣了,我既然蒙青城款待,豈能袖手旁觀。」
旁邊阿若早就等的心焦,她話音剛落便對呂滌清略一拱手,牽著她回房
一回到房中,景若趕忙檢查落笳的傷處。還好,正如落笳所說,只是一點點皮肉傷,並未傷及筋骨,當下放下心來。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