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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間雲道:「殺了就是殺了」
聽他語氣十分不屑,落笳強壓著怒意道:「這是十分緊要的事,還請前輩說清楚,當時的情形到底如何?」
魏間雲被這麼一問左右顧盼,面帶猶豫。落笳將他的神態看在眼裡,知道其中應是有蹊蹺,不動聲色的逼問道:「前輩,此事牽涉甚廣,請前輩深思。這等事情若是無證據,那我煙霞宮必不會姑息謠言」
她這話中已有些威脅之意,魏間雲聽了後,臉上愈發陰晴不定,過了一會兒才道:「怎麼沒有證據?我看到就是親眼看到了!」
雖然這般嘴硬,但他語氣已不像剛才那般咄咄逼人,落笳眼波一沉,緩緩道:「那還請前輩將您親眼所見再說一遍,何時,何地,又有何人在旁,我回去也好有個交代」
魏間雲的支支吾吾半天,才聲音低啞的含混道:「什麼時候我也記不得了,什麼山名也搞不清楚」
落笳秀眉一挑,這話可真是說的毫無頭緒,且靜聽他語氣肯定道:「但我記得是在江南沒錯的」
落笳心中暗想,這是對上了。師父最後一封信中說是在洞庭湖畔與鍾離子煮酒論劍,之後鍾離子便要往武夷山再轉道嶺南,師父應是會送他一程,路過江南便很有可能
魏間雲似是在訴說很艱難的事,不時停下來思考,落笳也並不催促他。半晌才又聽他道:「我那一日去尋鍾離子,在山腳下見到周豐年,他形色匆匆,跟我打個招呼便走了。我沒在意,便繼續上山,走到山腰上,就遇到魔教的人,我們打了一會兒,他們便跑了。後來我到山頂後,不見了鍾離子,才知道他是被魔教殺了」
落笳這才聽明白,但此事卻與師父何干,真是豈有此理!饒是她素來沉靜,也開口辯道:「既是魔教殺了鍾離子前輩,又與我師父有什麼幹係?」
魏間雲卻突然神情如痴狂,臉色漲紅,雙目圓瞪大叫道:「是他殺的!就是他殺的!一定是周豐年勾結魔教殺了鍾離子」
落笳猛然見他這樣也是嚇一跳,卻聽他滿口胡說詆毀師父,不覺怒道:「前輩,說話要講證據!你既然說我師父是魔教殺的,便是與我師父無關!不知你說我師父勾結魔教可有證據」
魏間雲被她一喝,神情復又平靜下來,口中喃喃自語道:「證據,什麼證據。」他懊惱的敲著頭,半天像是忽然想起來,匆忙道:「是了,你師父下山見我也不敢停下來跟我敘舊,便是證據了」
落笳聽了這話簡直哭笑不得,心中五味雜陳,便為了這莫須有的理由,難道江湖中人就可以咬定師父便是殺了鍾離子的兇手,這未免太過兒戲
她腦中一片迷茫時,卻聽身側清音響起,景若突然問道:「那敢問前輩,您說鍾離子被殺了,可曾見到他的屍首?」
落笳心中一動,這話不錯,這麼重要的關鍵點竟然被錯過了,有傷口為據,到底是魔教人還是師父下的手便一目瞭然了。她感激的看了景若一眼,景若沖她偷偷一笑
魏間雲剛才還面色少霽,聽了這話又陡然變色,指著景若道:「你,你是誰?」
景若剛才一直在旁默坐,魏間雲一心與落笳對答竟忽略了她,此時驟然聽她開口,立刻驚又怒。落笳趕忙解釋道:「前輩,這是我的朋友,隨我一起來的」
魏間雲卻不聽她解釋,怒不可遏道:「我知道了,你們是來殺我的,你們煙霞宮要殺了我」
落笳見他又狂燥起來,不知他會做出什麼事,趕緊側過身將景若擋住道:「前輩您多心了,這位景姑娘只是與我一道來的,並沒有要與前輩為難」
魏間雲卻不依不饒,一個勁讓她們快滾,聲音越來越大,到最後簡直是在嘶吼了。落笳見勸不住,只得和景若起身離開。正要轉身,卻聽一聲大響,原來魏間雲急怒之下,將茶壺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