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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童子面色有些怏怏道:「他去年就去啦,明年正好和我一起學功夫」
落笳心中一動,表面卻不露聲色:「那說起來,你還是比他年紀小,能和他一起學功夫也是很厲害」
那童子聽了這話回嗔作喜,高高興興的跟落笳行個禮便提著竹籃走了
落笳站在屋門前對著清澈夜色靜思,覺得甚有不解之處。魏間雲為青城掌門,親傳弟子徒孫無數,為何卻要呂滌清的徒孫的伺候?徐擇說這是因為魏間雲喜歡他本分老實又安靜,但按照這童子所說,他那姓孫的師兄甚是愚鈍,如何就能趁了老神仙的心意?難道真是因為喜歡他安靜,這也好像說不通,魏間雲的嫡系弟子中就沒個話少的?
落笳知道大部分門派都和煙霞不同,雖然對外以門派為重,但在內部師徒關係往往更親密,如朝堂一般,各立派系,親疏大有不同。之前馬承志的部屬便與馬承榮勢不兩立,蘇澄澈也因為其師父的緣故,甚至對掌門都不甚恭敬
在煙霞宮,也許因為孤懸西域,特別注重弟子的團結,雖然弟子有師父,但教授武功時,並不全由自己師父所授,而是隨弟子愛好與師長特長而定,落笳自己便是隨梅亦情學的瑤池飄雪掌,平日練習也多得其他幾位長老指點,情分都很深厚
想到此,她不禁又想起在煙霞宮的時光,亭前雲舒,松間風過,胸中一無掛念,唯求劍術精進,與天地同俯仰,與日月共起落
庭前一隻晚歸的鳥飛過,打斷了落笳的思路,她這才苦笑驚覺自己是想的遠了。走進內屋卻看到景若正坐起身來,落笳連忙幫她拿來衣服披上
景若接過衣服搖搖頭無奈道:「剛睡著又醒來,索性起來走走」
落笳有些擔心道:「這幾日你都睡不好,如何是好」
景若不以為然笑道:「我常常睡不好,也不是一日兩日,現在正好春夏之交,氣候轉換,自然也就敏感些」
落笳還想勸她多練功夫,但看她臉上疲憊不減,還是將話頭壓下,決定到明日再說教,當下將紙條取出,剛才那送飯童子在側說話多有不便,此時正好與景若商量
景若接過那紙條反覆翻看才皺著眉道:「看這字條的意思,應該是要你去看東西無疑。至於這『來看字』——」她頓了頓,也是覺得頗難解,魏間雲是武林中人,想來沒什麼閒情逸緻請人鑑賞字畫,所以這句話不能從字面理解——「恐怕是有書信一類的東西,老神仙神志昏聵便這麼寫了」
落笳點頭連連,景若又接著道:「必是極隱秘的事情,不然何以叫你大半夜過去,還特意寫出要你一個人去。」說著,景若不解的搖搖頭:「不過這老神仙裝神弄鬼的,不知是真的有事還是一時糊塗耍弄你」
落笳便將剛才那童子的話和自己的疑惑講給景若,景若聽了她的分析也頗詫異:「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可我看那呂滌清對老神仙的關心不像是裝的,真的很痛心的樣子」
落笳點頭道:「確是如此,我的疑惑也在此,就算呂前輩另有用意,但徐擇乃是魏掌門親傳弟子,他卻沒什麼異常。而且我看魏掌門也的確是走火入魔之相」
景若可惜道:「若是能讓我給他把把脈便能窺知一二,但不知怎麼能說動呂滌清讓我去給老神仙診治一番」
落笳想了想道:「這個我想辦法再跟呂前輩說一說,正好也可以試探一下,如果他堅持不允,那便是有問題。」說完,不覺失笑道:「其實這都是別人的事情,我倒這麼熱心,現在應該想想這紙條怎麼辦」
景若笑著將紙條在她眼前晃一晃:「不去不甘心,去了又怕有詐」
落笳笑道:「正是」
景若略一思索道:「你還是去吧,上次老神仙說的話吞吞吐吐,還有許多疑點,說不定他要給你看的書信便是與此有關。按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