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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笳只恨自己不通醫術,否則還能幫些忙,現在卻只能做些熬藥添水的活。別無他法,唯有有空時便用內力替她調養。以前景若病發時,這個法子曾頗有用,但不知怎麼這次任憑落笳如何費力,都沒什麼功效,落笳對用內力治病本就不甚瞭解,遇到這情況,急的一頭汗
景若不忍她這般辛苦,幾次勸她不必憂心,應該是路途疲乏,更兼水土不服才病的這般厲害。落笳表面點頭,但心中卻覺得景若這次病的有些蹊蹺。然而她閒暇時,仔細把一路的情形來來回回想了幾遍,也想不出哪裡出了問題,真是好生不解
她只能依著景若的話,權且當作水土不服來寬心,但眼看景若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過了幾天連坐起來都需得落笳扶著,哪裡像是水土不服的症狀
落笳看她髮絲散亂,面白如紙,氣息懨懨,還強打精神為自己寬心,真真是心如刀割,只能更小心的煎湯熬藥,不管有沒有用都不惜內力的為她治病。沒想到折騰了幾天,景若的情況只是更差了,連飯都吃不下,精神恍惚,神思不屬,有時和落笳說著話便昏然睡去
偏偏又逢保山的雨季,陰雨連綿數日不停,屋中濕潮陰暗,縱然店家收拾的乾淨,但山中本就濕氣重,遇到這天氣,更是連被褥都似粘手,雖然落笳萬般小心,景若還是染了風寒,咳嗽的厲害
這日上午,大夫還是如前幾日般早飯後便來問診,看過景若的情況,只是搖頭嘆氣。落笳在旁焦急道:「怎麼?我妹妹傷風嚴重麼?」
那大夫也明白自己這些天白受了落笳豐厚診金,卻著實沒幫上什麼忙,只好無奈道:「姑娘,這已不是傷風的小病了,恕我直言,令妹病了這些天,雖然不知是何病因,但心脈已經衰弱的厲害,再添上傷風,真是——」
他話未說完,落笳已然色變,不相信的搖搖頭道:「你胡說,一點傷風而已,有什麼難治的?」
大夫苦笑道:「姑娘,我何必說這等胡話,若真是好治,我立刻開了方子換你的銀子豈不美事。若是平常人,傷風確是小病,可你自己也明白,你妹妹的身子已經虛弱至極,哪裡還受得了呢,這藥方我是沒法開了。」說罷,長嘆口氣,拱手便要離開
落笳見他要走,一步跨到他身前,攔住他怒道:「不許走,你是大夫,豈能不救病人?」
那大夫連連拱手,苦著臉道:「姑娘,我也想救啊,但實在是沒法下藥了」
落笳聽了這話怒火攻心,本來她是極沉靜的性格,此時也焦躁起來,「噌—」的一聲拔出參宿來攔在門口道:「你今天不開個藥方別想走出這門」
那大夫見她動了兵刃,嚇得臉色都變了,哀求道:「姑娘,你不能這樣啊,哪有用刀槍逼著人看病的?」
落笳這才醒到自己是過分了,將劍收入鞘中,深吸口氣平穩心情,深深作個揖懇切道:「大夫,我求你了,我和妹妹一路相依為命,沒想到在這裡遇到此等重病,求你務必救救她。」話音未畢,心中苦楚,幾乎流下淚來
那大夫看她說的誠摯,實在無法,只能嘆口氣,坐回桌邊提筆寫下個方子,又叮囑道:「我已挑了藥力最和緩的幾味,但我恐怕你妹妹還是受不了,服藥時你多留點心,若是她受不住,便不要用了」
落笳連聲稱謝,囑咐小二好生送了大夫,又多贈了一倍禮金。那大夫卻堅持推辭,不收診金便離開了
第94章 第 94 章
落笳吩咐小二去煎藥,自己走到床邊,景若此時已醒來,卻無力起身,只懨懨的躺著。落笳試一試她額頭,果然還在燒著,又去擰了把手巾,敷在她額上
見景若微微睜開眼,落笳忙道:「沒事,你有些發燒,大夫已經來看過了,一會兒吃點藥發發汗就好了」
景若往日精神還可支撐時,都會將藥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