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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魚彭卻沒有在正廳見她們,而是在方位略靠後的會客廳燕來堂單獨見她二人。這燕來堂乃是一座獨立的閣樓,距離旁邊屋舍都較遠,很是方便密談私事,往日也只有教中大事,李崇一才會召集諸位副使在此議事。魚彭和程天德選在此處深談,自然是為了探她們的口風,而落笳和景若不明就裡,只當火雲教規矩歷來如此
剛一落座略寒暄幾句,落笳搶先道:「在下與師妹此行拜訪貴教,並非只為求教武功,乃是有一件要事前來稟告」
魚彭聽了這話,不動聲色的與程天德交換個眼神,和顏悅色道:「哦?不知是何要事,竟累的兩位師侄千里迢迢趕來」
落笳正色道:「據我門中訊息,青城掌門魏間雲上月已經身故」
魚彭和程天德近來想得最多的便是這事,此刻聽落笳開口便說到的此,都大為訝異,雖然魚彭立刻換回了往日的鎮定,但那驚訝的表情還是看在落笳和景若眼中,兩人只以為他們是為此訊息所震驚,全無想到呂滌清背地裡會做出那等無恥陷害的勾當
還是程天德問道:「早就聽聞魏掌門生病,似乎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都是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突然身故呢?」
落笳答道:「聽說是突然發病身亡,我們離開時還沒有收到青城傳出正式的訊息,但魏掌門身故應是無疑。二位副使知道,青城中,魏掌門的弟子與主事長老呂滌清的弟子素來不和,據說魏掌門的弟子已經被勒令不準擅離青城半步」
看到魚彭與程天德沉思不語,她故作神秘的往屋外看看,壓低聲音道:「青城派中謠言四起,俱稱是貴派暗下毒手害死了魏掌門。師父令我們前來,就是想提醒貴派此事,萬一青城發難,好有個準備」
魚彭倒吸一口冷氣,不由的身子後靠,攥緊了椅子扶手。他本來已和程天德商量好,要藉此密談之機,探出落笳和景若的虛實,沒想到對方一開口,竟然帶來這樣的訊息。這與呂滌清所言完全相反,不知哪個才是真的。更令他焦灼的是,若是落笳和景若所言屬實,那現在反而是火雲教被推上了風口浪尖猶不自知
他自然明白,自己門派雖然與青城不睦,不久前尚有爭執,但也確實未曾下手謀害魏間雲。不知這謠言從何而起?
一時間魚彭躑躅不下,不知該如何應對,他略一定心神,鎮定笑笑道:「這是哪裡來的傳言,我們與青城素無仇怨,怎會下手殺害魏掌門。恐怕是有心人故意編出來的話,兩位師侄不必當真,我自會寫信與你師父解釋此事。」
說罷,魚彭揮揮手,似乎想將這個令人煩惱的話頭拋開,轉而和藹道:「二位既然是來我火雲教切磋功夫,不知你師父打算讓你們學哪些功夫?」
落笳道:「貴派暗器功夫獨步天下,我師父他老人家很是佩服,」她指了指景若道:「此番前來,我師妹便是想請教貴派的『金光飛雪』」
「金光飛雪」乃是火雲教有名的功夫,所用武器便是那日魚存手中的十字金線鏢,因出手速度極快,對手只覺金光一閃,如飛雪撲面,所以才有這麼個名字。這正好是程天德拿手絕技,程天德聽到這話面帶得色,笑的頗暢快,接話道:「甚好,我看你師妹身體瘦弱,那些刀術什麼的,太費力氣,也就不必學了,咱們就學這個,只要勤練習,不多久就能學成啦!」
景若頷首稱是
魚彭轉向落笳道:「如此,那你呢?打算學點什麼?」
落笳遲疑一下道:「我相向貴派請教內功功法」——這般安排是落笳之前就仔細想好的,自己身負武功,就算有意遮掩,平日裡練習中難免不經意使出,被人看穿就不好了。而景若除了輕功,其他都稀鬆平常,恰似一個資質平平的習武弟子,學起功夫來很好遮掩。更何況她一直擔憂景若功夫太弱,一旦有事難以自保,趁機偷師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