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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如釋重負,整理衣衫卻不歸座,拱手道:「在下還有一不情之請,望掌門和諸位長老成全」
不等眾人問詢,他便一撩衣袍跪倒在魯一平面前道:「望魯掌門,諸位長老恩准,讓老朽拜入煙霞宮門下」
落笳正專心看諸位師叔伯,突然聽得他這話不覺一驚,詫異的望向他。剛才她還在自忖是不是看錯了國師,沒想到此時竟聽到他這等要求,令落笳心中警兆頓生。只見國師低頭俯首很是恭敬,而其他人的驚訝不亞於落笳,國師這一套接一套,著實令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魯一平起身去扶他,邊淡然道:「何必如此?你既然讓孫師弟給你下了經脈禁制,我們也沒什麼不放心的」
國師卻甚是倔強,伏在地上不肯起身道:「師父莫非嫌棄老朽年老愚鈍?老朽雖蠢笨,卻是明理之人,絕不會做有辱師門之事。」魯一平本以為他是作態,沒想到他竟是認真的,不覺愣住了
國師心機百出,見魯一平沒答話,思量著他已動了心,抬起頭擠出幾滴淚道:「老朽這些天在此,細思前幾十年的事兒,覺得甚是無趣,一輩子打打殺殺,終不過是一場空。因此想著這把老骨頭,趁死前不再要那虛名,只自此清修」
說著又轉向落笳道:「外甥女是老朽唯一的親人,這輩子能見到你,死都瞑目了。老朽也就這點指望了,便在此陪著你」
國師這話說的甚是真摯,若是旁人聽了恐怕還要為他舐犢之情感動,只是落笳聽來,只覺得後背發冷。本以為國師若走了,此事倒也是善終,沒想到他不擔打算回來,還打算一直在煙霞宮呆著。落笳稍一思忖,便猜出他現在內力全無,拜師恐怕是為了學煙霞功法
落笳雖然有此揣測,但面子上卻不得不起身作態道:「國師不必如此」,一句「舅舅」總是叫不出口,心裡彆扭的緊。從景若處得知魔教教主所述孤雲滅國之事後,更是對國師心有芥蒂,無論如何無法佯裝與他親近
國師卻心中暗喜,只管伏地痛哭,魯一平被他磨得無法,只得草草道:「你若有此心,可待日後回來再說」
魯一平本是虛應一句,卻被國師搶個漏,介面道:「師父既然由此說徒弟便放心了,今日先行拜師禮,待來日再向師父求教」,說著往地上砰砰砰磕了幾個頭,起身也不坐,就站在魯一平身前聽訓,當真一副徒弟做派
他這副樣子落笳看的膩味,但諸位師長在上她也不好說什麼,況且國師是長輩,也輪不到她這小輩批評,一時只低頭默然無語。好在梅亦情看她神色懨懨,唯恐她身體不適,勸她早點回去歇著。落笳如蒙大赦,立時行了禮退下了
魯一平再三勸說國師坐下平輩而論,國師只是不鬆口,堅持在旁站著。便是煙霞宮的諸位見他如此畢恭畢敬,也覺得甚過意不去,對他和顏悅色起來,全沒有剛才的氣憤之情
國師態度謙恭,實則心中暗喜。自當日古藏洞中內力全失之時,他便開始算計如何拜入煙霞宮查訪洗髓經,到今日拜入師門總算有了眉目,只待日後返回煙霞宮,便可在此慢慢找到洗髓經全本。到時候自己奪回內力,又再無經脈爆裂之患,天下又有誰人可敵?
其他人卻全然不明他這番心思,他們也根本不知本門派的神秘古卷便是國師心心念唸的洗髓經。便是落笳也只是略有猜測,對洗髓經之事也不明瞭。更不知自己當年少年無知時偷學的一本武功便是自己本族所傳的至上功法。只是國師執意拜入煙霞宮,令她十分不安,覺得此中恐怕別有用心
好在國師便要離開,倒是給了她一個機會,可以找藉口出山去拜訪魔教教主。想及此,落笳心中不禁有些急切,恨不得現在便插翅飛去,見一見教主與順娘,問問他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只是此事千萬急不得,若是被別人知道魔教教主還在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