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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金國是探花出身,自有幾分書卷氣息,說起話來不免呆直,“玉姑娘雖學識淵博,卻不懂的照看花草,這本‘鵲橋仙’我看不出今年臘月便要凋敝了!”
杏兒一奇急道:“這本花不是叫‘鴛鴦’麼?”
柳金國仔細道:“啊,原來是將名兒弄錯了!你仔細看,這本茶花共開七朵三色,中間五朵小花色白,兩邊各自一色一朵,其中一色嫣紅一色絳紫。中間這五朵宛如鵲橋橫跨銀河,兩邊這兩朵則似牛郎織女,故名為‘鵲橋仙’。而‘鴛鴦’則不然,雖同是七朵三色,但這絳紫與嫣紅卻是緊簇一起如一對鴛鴦般,剩的五朵小白花好似水波漣漪一般圍繞其旁!”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其實叫什麼本不重要,可偏偏她總執迷與這名字的寓意!如今名字變了,寓意也全然不同。一本寓意恩恩愛愛,不離不棄;一本卻暗含蕭索,分別異地。相思苦已經將她折磨近乎忘了院外青山碧水,每每燈半昏時,月半明時,便會愁腸百結,難以抒發。如今在加上這不祥的寓意,只覺得心口痛的快被絞碎一般。
朗朗晴空之下,一雙含情目直直的盯著他,整個人都空了幾分。
柳金國驟然看見伊人正望著自己,一雙清高的眸子中竟然含著點點楊花,心裡微微起異。
“玉姑娘……”
“大人,你方才說這本‘鵲橋仙’不出今年臘月便會凋敝?”她強撐著身子問了句,可還是忍不住顫抖。
“看長勢應是如此……”柳金國低頭苦笑,幾分羞澀。
“哦……”她應了一聲,自言自語道:“也是,怕是該開累了……”心中嘆了口氣,反倒生了幾分釋然。
柳金國見她神色釋然,也放心幾分,呆呆一笑:“不過看姑娘如此看重這本茶花,想必應是愛花之人!若是姑娘不嫌棄,柳某願放手一試,看看能不能醫的活!”
話來的突然,又引得伊人一怔,心神微蕩,一雙妙目瞪的老大,喉間微動間生出幾分期許,“這本花還能醫治?”
“雖是病弱膏肓,卻還存一絲盎然活意,若是下一劑猛藥再悉心調養,興許能活!只是……”他依舊這般慢條斯理,溫吞入水,一旁杏兒早已急的不耐煩,可還不待自己開口,小姐卻比她還先一步,“公子但說無妨!”
“只是……這花兒或許再沒往日開的豔了。”能活下來比什麼都強,豔與不豔都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那又要辛苦公子了!”看她點頭客氣,書呆子又呵呵一笑:“不辛苦的,我本來也喜歡這些花花草草,家裡也種了許多,啊,今日我就去集市上買些器具肥料,明日一準動工!”說罷轉身告辭,絲毫沒曾多想。
只有玉雪盈凝立不動,目送著他步步離去,口中喃喃道:“這本茶花就託付公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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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暮雪'外一則'(四)
四、指點江山
轉眼間已經過了小半個月。她的氣色不知怎麼也隨著窗外茶花好了許多,這日正在撫琴,卻被一陣嘈雜聲驚斷。看著眼前這個冒失丫鬟也早沒了脾氣,嘆口氣問:“又是怎麼了?”
杏兒慌張道:“不好了,小姐!叛軍,叛軍大敗王將軍直撲鎖龍關!這次打先鋒的是猛將紀方臣!”妖妃作亂,鬧的孤嵐國四分五裂,饒是當今聖上英明神武,東征西討也難以一併剷除。
她聽著,清眸流盼冷笑:“叛軍有趣,去年在合川原吃了大虧,今年乾脆繞過合川原打鎖龍關,司徒將軍豈會讓他們輕易得逞!”
杏兒早已開始翻箱倒櫃,收拾細軟,像是有十萬火急般,“小姐,現在還說這麼些有的沒得幹嘛,鎖龍關離蜀郡不過百里,這次賊軍又勢在必得,聽說把什麼柺子馬,鐵浮屠都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