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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說我對我自己的世界有什麼不捨的話,其實也並沒有。
我沒有朋友,沒有家人,對於我來說,十多年的生涯中重要的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自小就照顧我的悠真哥,一個是在我國中和高中時期一直給我力量的網友麻生。
我捨不得悠真哥,捨不得麻生。
但對於他們來說,我或許只是個拖油瓶罷了。
一個總是需要照顧的後輩和總是傾倒黑泥的網友,應該沒有人會喜歡吧。
嗚哇,這麼想起來,我活得真夠失敗的。
我拿著這些東西坐在陽臺上,看著落日的餘暉發了很久的呆,就像是把過往的東西都在這漫長的時間中丟掉了。
然後我看著那暖洋洋的色彩,不可避免地想到了中也。
他現在大機率在忙吧,所幸的是我先前的擔憂似乎不存在了,我可以永遠陪在他身邊了。
這樣不也很好嗎,還有我的通知書,努力了那麼久也沒有白費,前途還是一片光明。
我收起發散的思緒,迎著光伸了個懶腰,嘆了口氣,然後把擺放在膝蓋上的這些東西整理起來,拍了個照發給中也。
[我:不用給我辦理身份了。]
[附圖]
本以為他或許在忙,可能一時半會沒辦法回我的訊息,沒想到我剛發出去沒多久,他的郵件就來了。
[中也:我知道。不過那張是什麼。(圈出通知書)]
他為什麼會知道,我有些疑惑地想。
怪不得這幾天都沒有和我提這個事。
我將通知書單獨拍了高畫質照給他。
[我:是通知書啦笨蛋 下個月報導,是福岡的大學。]
暫時沒有迴音,過了會,他的郵件發過來。
[中也:福岡?!]
沒有在意我罵他的那句笨蛋,可想而知是有多震驚。
這麼多感嘆號,我已經自動腦補出他幾乎破音的兩個字了。
他還在後面新增了一個貓貓驚嚇的表情包,是我之前發給他的,他倒是學得快,一下就儲存了。
福岡離橫濱還是挺遠的,甚至連直達的新幹線都沒有,作為港口黑手黨的勞模,他平時的工作就夠忙了,若是我去福岡,平時更是見不到面了。
他一發完訊息,電話就立刻打過來了。
「福岡很遠的。」中也從電話裡傳來的聲音透著一股委屈,我幾乎能想像出他明明一身銳氣如今卻捏著手機像只委屈貓貓的模樣。
「也沒有那麼遠吧!」我說道,「而且現在交通多方便呀,飛機來回很快的。」
我知道他打這通電話並不是真的不希望我去,以我對他的瞭解,他在這方面是一定會尊重我的選擇的。
「中也,我不可能永遠靠著你的。」
他如今在我心中已經佔據了所有位置了,我可以確切地說「我愛他」,我想要接下來的人生中有他的足跡,但自我目前的情況來說是不夠的。
中也那邊沉默了好一會,我岔開話題,不覺帶了些撒嬌的語氣對他問道。
「你什麼時候忙完?」
「我在門口了。」
客廳傳來門被開啟的聲音,我從陽臺啪嗒啪嗒地跑到門口,果然看到已經回來的中也。
「關於剛剛那個問題。」手裡的電話還沒掛,中也站在我面前說著,他聲音從我的面前和聽筒內一起傳來,回復著我剛剛岔開話題的那句話。
「沒關係,我會保護你。」
他朝著我張開了雙臂,黑色的大衣微微張開,對著我做出了等待擁抱的姿勢。
他橘色的腦袋微揚,臉上是勢在必得的笑,既囂張又得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