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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鐵門停住的時候,那人也在最角落的陰影中抬起了頭。羅飛認得那正是被自己親手拘捕的朱健,同時他又忍不住深深蹙起了眉頭。
不光是羅飛,在場所有人此刻都有既驚詫又駭然的感覺,而這感覺都源自於朱健臉上的表情。他像是被人攥住了臉部神經,肌肉全都詭異地糾結在一起,眼眉耷拉著,嘴角卻又誇張地向上挑起,似笑非笑,似哭非哭,這副尊榮或許只能用“鬼魅”二字才可形容。
羅飛轉過頭來看看薛所長:“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不知道啊,昨天還沒有這樣。”薛所長苦惱地搖了搖頭,然後他又催促道,“你們不是來做心理疏導嗎?趕緊做吧!”
羅飛和凌明鼎交換了一個眼神。凌明鼎也搖搖頭,神色頗為困惑,不過他很快便沉住氣,凝神向朱健走近了兩步。他蹲下身體,注視著對方的眼睛,細細觀察。
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凌明鼎希望能從中看出一些端倪。“真是奇怪了。”片刻後他轉過頭來喃喃地說了一句。
羅飛立刻追問:“怎麼了?”
“他的眼神一點都不亂,他的神志應該是清醒的。”
神志清醒?清醒的人怎麼會有這樣的詭異表情?清醒的人怎麼會像躲避瘟疫一樣躲避陽光?帶著這樣的疑問,羅飛也向前走了兩步,然後他彎腰喚了聲對方的名字:“朱健?”
朱健的眼球轉動了一下,和羅飛的視線順利地相接,隨即他又嚅動著嘴唇,看來想說些什麼。但他聲音嘶啞,難以成語,就像是咽喉部被人勒住了似的。
羅飛注意到朱健的嘴唇已經乾裂蛻皮,他心中一動,便問了聲:“你是不是很渴?”
朱健點了點頭。他既能聽懂羅飛的話語,也能表達自己的意願,看來他的神志的確清醒。
羅飛衝身後的薛所長做了個手勢,薛所長會意,吩咐身旁的守衛:“去倒杯水。”
守衛很快倒來了一杯溫開水。羅飛接過水杯,蹲下身對朱健說道:“來喝口水吧。”一邊說一邊把水杯貼著對方的嘴唇慢慢傾倒。
那水杯剛剛觸碰到朱健的嘴唇,朱健喉部的肌肉忽然劇烈地痙攣起來。那些水根本無法透過他的咽喉,全都從嘴邊回漫出來。
羅飛一驚,連忙中止了喂水的動作。然而朱健體內的反應卻未中止,除了咽喉在痙攣,他全身上下的肌肉也跟著抽搐。片刻後,他的臉色發白,呼吸也變得困難。他的雙眼則死死地盯著羅飛,目光中充滿了難以描述的恐懼。
“不行了!”凌明鼎在一旁大喊道,“得趕緊送醫院!”
後面的薛所長聽到這話也慌了神,連忙圍過來檢視。只打了一眼他便著急忙慌地喊道:“快,把人抬起來!”
可是一切都已太晚。在一陣由劇烈痙攣導致的呼吸衰竭之後,朱健的身體忽然癱軟下來,隨後他便蜷縮在牆角里,一動不動了。
禁閉室裡出現了短暫的寂靜。眾人愕然看著眼前的場景,目瞪口呆。片刻後羅飛率先回過神,他把手指伸到朱健的鼻下探了探,隨後黯然說道:“不用送醫院了——叫法醫來吧。”
接到通知之後,法醫張雨很快就趕到了事發現場。經過簡單的查驗和拍照,朱健的屍體被運回法醫中心作進一步分析。
羅飛本想繼續跟進,但他在半路接到了魯局長的電話。對方還是一貫的風格:沒有任何寒暄便直入主題。
“朱健死了?”
“是的。”
“怎麼回事?”魯局長用嚴厲的口吻質問道,“你不是說他被催眠了?催眠能把人催死?”
“現在的情況……我也搞不清楚。”
“你馬上到我辦公室來!”魯局長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絲毫沒有商量餘地。
羅飛連忙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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