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頁(第1/2 頁)

劉鈺一聽，終於真心實意的笑了開來：&ldo;可不是嗎？是個好人，愚鈍又心軟，這樣的人朕用著才安心。&rdo;

老夫人自打來了京都，水土皆不適應，又瞧著壽光縣主鬧心，身子就沒舒坦過，整天在塌上歪著。

可今日知道兒子要回來了，半宿沒閤眼不說，還非要到門口去等著，吳氏好說歹說才把人勸住，自己一大早就帶著姑娘、姨娘們在二門小廳中候著，一直等到快晌午，才有婆子來道：&ldo;夫人，侯爺回來了！這會兒已經進府了！&rdo;

吳氏四平八穩的放下茶盞，起身道：&ldo;那便都別坐著了，隨我去迎吧。&rdo;

白姨娘卻全沒她的好心態，又是捋頭髮又是撫裙子，很是不安。李綰見了，便牽起她的手，輕聲道：&ldo;姨娘，你今日妝容衣服都很好看，爹爹一定喜歡。&rdo;

白氏臉一紅：&ldo;三年不見，我都老了許多，還喜歡呢！&rdo;

&ldo;我瞧是比以前更好看了，姨娘性子好，不操心，自然不會老。&rdo;

&ldo;你啊，慣會哄我！&rdo;話是這麼說，可女兒的安撫到底起了作用，白姨娘也定了神跟在吳氏身後。

一群人才站定，便見小廝們簇擁著一個高大男人走來。他穿一身蒼色暗紋錦袍，一身氣度早不似當年乘安縣的那個小小典史，而是沉穩的，好像原本就是諭恩候一般。

吳氏有些呆愣，白姨娘更是濕了眼角。

李昭同時也看到了她們。這些人對他而言不是諭恩候府的女眷，而是他李昭的家人。

吳氏老了不少，眼角都有了紋路，李昭上前握住她的手，嘆了一聲道：&ldo;這些年，辛苦你了，阿音。&rdo;

阿音，他們二人初成親時，沒有嫌隙，李昭就是這樣喚她閨名，後來日子越過越是變了味，一轉眼吳氏已有十數年，不曾聽過他這樣叫自己了。舊時稱呼一下子打破了許久不見的陌生與尷尬，吳氏難得落下淚來，一拳錘在李昭肩上，恨聲道：&ldo;你這個不省心的！&rdo;

打了他一下，對他的埋怨、心裡的不平，通通消散了個乾淨。不管怎麼說，他心裡始終記得自己才是他的妻，對吳氏而言這便夠了。他們算不得和美夫妻，可至少都把對方看做無法割捨的親人。

吳氏自己哭完倒覺得讓孩子們看了笑話，彆扭道：&ldo;你們先說著話，我去告訴娘一聲，她一大早就盼你回來呢。&rdo;

見她不好意思，李昭也沒戳破：&ldo;嗯，我回屋換件衣裳，就去看她老人家。&rdo;

李昭掃過幾個妾侍，看到白氏時還偷偷對她擠了擠眼睛，剛要說話便瞧見了她身後的小姑娘，話全堵在了嗓子眼。

這三年他一直在京都，最後一次見阿綰時，她還沒抽條，精緻漂亮，可仍是孩童模樣。那如今白氏身邊，亭亭玉立，美的令人移不開眼的姑娘是誰？

李昭努力找回了聲音，試探道：&ldo;阿、阿綰？&rdo;

女孩兒眉眼長得美艷又驕矜，往那一站，就生出了距離感。

可他一喚，女孩兒便笑開：&ldo;爹！&rdo;像是聲音中都帶著親近歡愉。明明與小時候笑的一樣，可又不太一樣了，精緻極了的丹鳳眼像是帶了鉤子，透出一股子天然媚態。李昭知道女兒長得好，可沒想到竟長成了這般。

&ldo;噯、噯！阿綰長大了&rdo;他扯著嘴角，努力想找點兒話題，掩飾自己差點沒認出女兒的尷尬，剛想說給李綰求了封號的事，忽然想起自己答應了章和帝，要帶李綰給他見見。

他記憶中的李綰，還是個精緻的女娃娃，只想著章和帝見了也會覺得女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