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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楚仙訴說起了自己心中的苦悶。但楚仙卻並不是一個好的聽眾，天野雪輝的話才剛剛開了個頭，便立即被他揮舞著手臂大聲打斷了：

“誰說的！忍者不是日本的國粹嗎！”

“忍、忍者……那投的是忍鏢好不好……”

“可是你能投準飛鏢也就能投準忍鏢，等到神功大成之後甚至可以用繡花針來充當暗器。

這就是一種天賦，而且是和本派的某代掌門相似的天賦，所以我才靈機一動打算把你收入門下。

你比周圍的人都要幸運，因為你有著比其他人都強大的天賦，而且恰好遇到了我這個伯樂；但你又比周圍的人都不幸，因為你的這種天賦在平凡的生活裡並沒有太大價值，即使是成為職業飛鏢運動員也不會被家人和社會所承認——起碼在亞洲是這樣的。

那麼現在就到你做出選擇的時候了！是緊緊抓住自己這唯一的長處，拜在我東方不敗流派的門下；還是拋棄這無用的長處，心甘情願地做個一無是處的普通人，全都只在你自己的一念之間！”

05　師父！我想學功夫！

“師父！我想學功夫！”

當牛逼哄哄的楚仙明顯表示出“這是你最後一個選擇的機會，愛學學不愛學滾”的態度之後，中二少年天野雪輝僅僅發了五秒鐘的呆，就果斷地做出了這個從此改變人生的抉擇，“撲騰”一下跪倒在了楚仙的面前。

——如果世界上真有這種好事的話，一百個少年裡起碼有九十九個都會答應啊！而且剩下的那一個還必定是名為少年實為偽孃的**！

“那麼磕頭吧！要重重地磕！磕完九個頭我們就定下師徒名分了。”

能夠順利說（忽）服（悠）自己的開山大弟子，楚仙也著實非常高興，大手一揮便直接讓對方在這裡拜師了。而天野雪輝此時還用說什麼？直接“咣咣咣”九個頭狠狠磕在地面上，磕得自己腦門出血暈頭轉向，心中卻像吃了蜜一樣甜。

受點傷算什麼？傷痕可是男子漢的勳章！而且為了拜師而受傷，總比明明沒有傷卻非要往自己胳膊上纏綁帶，往眼睛上矇眼罩，又或者往額頭上畫閃電要強得多！

“蔡哥，加血。”

看到天野雪輝的額頭已經磕得滲出了鮮血，楚仙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打了個響指呼叫了戰地醫療服務。轉職成了牧師的蔡明遠二話沒說，雙手直接向天空一舉，就像遊戲裡那樣既中二又帶感地喊道：

“聖光與你同在！”

……

在天野雪輝驚訝的目光中，天上什麼也沒有出現，和其他中二病患者喊出這句“名言”的時候沒有任何區別。

不過等到五秒鐘之後，蔡牧師……菜鳥牧師終於讀完了條，接著一道明亮卻並不刺眼的白色光芒落在了仍然跪在地上的天野雪輝頭頂，而早已準備好了手機的楚仙立即按下了攝像鍵，將這段可以高價賣到梵蒂岡去的影像完整地記錄了下來。

“剛、剛才那是怎麼回事……我的頭怎麼既不暈也不疼了？”

雖然聖光只在這世間停留了不到兩秒鐘，連施法時間的一半都比不上，但卻給天野雪輝的世界觀造成了莫大的衝擊。

自己的便宜師父之前赤手空拳地打裂鋼筋混凝土他還可以用“武功高強”來解釋，可是剛才那一幕簡直匪夷所思！大家都知道教堂裡的神父其實是在騙人，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神——他自己幻想出來的“那傢伙”不算，但他腦門的傷又確實被聖光治癒了……

“……”

天野雪輝瞠目結舌地看著已經“收功”了的蔡明遠，到現在也不相信這個穿著一身休閒裝的亞裔“大叔”竟然是能夠使用神術的牧師。但是他的手也下意識地摸上了自己的額頭，並且果然摸到了一手溼漉漉、滑溜溜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