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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萍沒料到葉橪忽然翻臉便走,忙不迭的去追,“葉公子,哎,葉公子……”無奈葉橪聽都不聽,去勢反而更加急了些。
他以為他並不在乎的,別人對他如何感觀,恨也好,愛也好,怕也罷,怨也罷,他都全不在意。他是個殺手,不需要理解人,也不需要別人理解,他一直是這麼想的。可是為何,她一句無心而出的言語,就能如此波動了自己。
葉橪笑了,眼中浮出一抹苦澀,他要走,她竟也不作挽留?雨已停了,緊緊的秋風追人,黃葉打著旋兒亂落了一地,沾了一身洗不去的泥。心上生出些隱約的新鮮的感覺,似人持了小錘,一下一下敲著,鈍痛鈍痛,和著血脈的流動,只是惱人的翻覆著不肯干休。
煙洛被秋萍猛搖著,終於如夢初醒。念起葉橪上一刻沉沉的眸子,滿心的追悔歉意。提了衣裙追出去,不顧泥點濺上了綠色的雲絲裙襬,疊聲喚著,“喂,葉橪,葉橪葉橪……”
葉橪不肯回頭。
“我跟你道歉,你別走!”
……
“葉橪,你……”
葉橪的身影轉過那個茅草小屋,片刻在視線中消失得乾乾靜靜。煙洛有點不敢置信,相處了三個多月的夥伴,就這麼決裾而去了?駐足半晌,黃葉依舊迎空零落,團團的刮卷著溼漉漉的雨意,天高得有些蕭索了,挽不住絲絲線線的雲,清冷的兀自明亮著。立了好久,終於定住了神,煙洛迴轉過身,面色平靜的吩咐道:“秋萍,咱們今天暫時就在此處住下,安頓好吃些東西,再幫著為大嬸想辦法申冤!”
“小姐,你……,唉……”事到如今,秋萍只得嘆息了一聲,默默行去一邊準備。
馮氏呆了,乾涸的眼中突然滔滔的滾下淚來,連連拜著:“小娘子,多謝你,多謝你,多謝……”因為袁立的跋扈囂張,地方上人人怕事,都不敢惹他。所以她女兒的案子才會找不到半個證人,最後只能飲恨收場。她本橫了心求死,只因亦看破了人情的冷暖。可是眼前這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如此善良俠義,甚至不惜為了自己這個陌生人,與她的朋友鬧翻。這份情意,直叫人心中熱暖。
多冷的天,遇上這樣的人,仍會叫人心中熱暖的,不是嗎?
煙洛這下卻亂了手腳,忙忙得撫慰,打著茬兒道:“既然大嬸姓馮,我是小輩,日後就稱呼您馮媽,也方便一些。您看行嗎?”
馮媽長繭得手握得煙洛生疼,“好小姐,無論怎麼樣,你日後會有好報的,菩薩看著呢!”
菩薩看著嗎?煙洛不太確定的笑笑,捋了捋散下的烏黑如玉的髮絲。心中模模糊糊的,既似鬆了口氣,又似點點失落堆積,不知顧哪一頭才好。
她以為,葉橪遲早要離開的,可他離開得太過突然,快得叫人幾乎疑心那是種幻覺。他善變的緊,也許下個時刻,他就會從哪個角落蹦了出來,輕佻的懶散的,眯著眼叫她洛洛,語氣欠揍著,眼瞳卻偶爾閃過一星半點亮,墮天使一般的斜肆而惑人。
再甩甩頭,今兒是著了魔了。怎麼心思轉著轉著便停到那個傢伙身上?不想了,不再想了,眼下,她還有許多要做的事……
以後的一兩週,雖然困難,但她們還是基本達到了目的。既然沒有黑俠一般維持黑暗秩序的本領,她們自然只能走正道,替馮媽一家寫狀子伸冤。證人證詞的確至關重要。煙洛請馮媽帶了她一家一家的去那些目擊者的家中,費盡唇舌與人講著道理:若是人人都膽小畏事,這兒還會出現第二個第三個巧兒,家裡有妻子姐妹的人,都該捫心自問,這慘劇若發生在自己家人身上,目擊的人都撒手不理,任兇手逍遙法外,那麼自己該作何感想?如此退縮怕事,若干年後再回想起來,對不對得住自己的良心呢?不得不說,煙洛還是頗有幾分口才。那時的人們想法比現代樸實簡單得多,好幾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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