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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同樣的,越是初代的樣本,銘刻著的對越純粹的紅血病毒的恐懼和敬畏就越大,這種感情會壓過心底吞噬的慾望,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其餘那些血徒,想要吃掉他的只能說是實力不夠,不知天高地厚而已。
「它在害怕我?」沈長聿已經敏銳的意識到這點。
只是他又清楚,他本身是沒有任何可能讓血獸懼怕的特質,唯一可能的便是維塔。
血獸重新趴在地上,它身上還殘留著傷害它的武器,卻並沒有再去管它,甚至沖沈長聿伸出了爪子,像是越過雷池的第一次試探,謹慎而又渴望。
維塔卻輕聲應道:「是的,它在害怕你,又想親近你。」
如今的他只是寄宿在沈長聿的身體裡,連實體也沒有。
眼前的血獸的反應,從來都不是對他,而是對沈長聿。
畢竟長聿是他真正認可和自願親近的。
愛人。
第27章
場面一度十分詭異。
龐的血獸趴在地上, 像貓狗一樣試探著伸爪子,一點一點的往前挪,臉上的表情算得上討好。
期待著血腥的烏鴉歪頭盯了一段時間, 直到意識到一切不會如它們所願以後也不再願意停留。
漆黑的鳥群散開, 在高空盤旋著找尋新的目標逐漸遠去。
烏鴉是隔離區的眼睛。
它們聚集的地方都充滿了爭鬥, 只有在這些地方它們才能找到食物。
觀察這些詭異的黑鳥的動向能分清前路的安危, 抑或是有目的的尋找獵物。
如今烏鴉飛走了, 沒有它們的指引, 除非偶,不短時間內不會有人靠近這裡。
他們暫時安全了。
沈長聿站在原地沒有動彈,他腦海里還迴蕩著方才維塔說的話。
血獸, 畏懼他,又渴望親近他。
這無疑讓沈長聿越發的相信他和紅血病毒的關聯之深刻,他不禁去思索起維塔的身份來。
沈長聿有一種感覺, 維塔所說的話似乎都是有意為之, 存著某些他想要達成的效的原因在。
以維塔在他心中的印象,沈長聿可以確定對方很清楚自己在說什麼。
他們兩個誰都不是愚笨的人,有些話說出來不用剖析的乾乾淨淨就能領會其中的含義。
一直以來沈長聿都不想去猜測維塔和紅血病毒的關聯,但維塔近來的話都有意無意的讓他去聯想, 讓他不受控制的把維塔和紅血病毒劃上一個親密的雙向箭頭。
沈長聿是那個逃避這種可怕猜想的人,而維塔一直在背後推動著他,剝開他面前的迷霧, 告訴他你想的沒錯,事實就是這樣。
由不得沈長聿不這麼想。
人的複雜感受血獸還不能體會, 它只是儘自己所能的表達自己的善意。
在它的爪子靠近了些距離沒被阻止以後,它自己倒不敢再繼續靠近了,血獸眨著巨的眼睛在地上打了個滾, 對沈長聿露出了柔軟的腹部。
它的身體太龐了,即便沈長聿站著而它躺著也看不到多少,但這種舉動無疑代表著深切的信任與討好。
沈長聿眼角抽搐著,看血獸一個翻身身上淌著愈發多的血。
那些只堪堪停留在它體表的鋒利武器沒被人類捅進它的身體,卻在它自己可怕的體重下突破了皮肉的阻礙,一時間鮮血淋漓,血腥味撲鼻。
只是血獸似乎沒什麼感覺,對皮糙肉厚的它來說,這種痛楚約等於零。
血獸仰躺著側著頭,倒著看站在面前的人類,一隻爪子依在頭頂,想要抓住機會觸碰他一下。
閃著寒光的指甲已經收進肉墊中,腳趾不時張合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