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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眾說:“剛才我們已經收拾了楊相晚派來的勤務兵,楊相晚不見勤務兵必生疑。此地不宜久留,速速離開方為上策。”
正說話間,在前樓負責望風的小匪進來彙報道:“前面路上有大隊人馬向這邊走來,這種情況十分反常,因為過去晚上這條路很少有人透過。”
易豪心裡“格登”一下,驚道:“不好,楊相晚一向料事如神,說不定正是他趁夜深前來突襲我們!弟兄們,快撤!”
易豪說完,率先衝出內屋,站在客棧門口向東眺望。在溶溶月色下,果見數十名荷槍的黑衣人疾步向這邊跑來。
再說匪首朱雲漢,手下有百餘人槍,老巢花園留下四十餘人負責他的安全,還在紅巖、滄洞、雙壁巖設有據點,負責關羊、吊羊、送片子,各股二十條人槍,所得財物由楊相斌督促送往花園。另外,還設有名曰“巡風”的情報分隊一支,“巡風”或在關隘開店,或夾在挑夫中打探情報。朱雲漢根據得來的情報,著令所屬地區的股匪行劫。
前段時間,一名巡風打探到有十三擔鹽從廣西過來,經雙壁巖銷往貴州。得到情報後,朱雲漢即令楊相斌去雪峰客棧通知易豪將這批貨劫下。
當時,由於交通不便,又逢兵荒馬亂,沿途劫匪多,從海邊運到內陸的食鹽很少,因此價格異常昂貴,劫下這十三擔鹽轉手出售就可得到一筆巨資。軍師楊相晚辦事十分乾練,為提防易豪等人做手腳,事前把鹽幫的擔數、重量一一調查清楚。在鹽幫經過雙壁巖的第二天,朱雲漢即派楊相斌去催貨,並通知有布幫經過。但易豪及部下竟一口咬定沒有劫到食鹽。
楊相斌回花園向朱雲漢彙報,當時楊相晚也在場,聞訊大驚失色道:“不好,易豪想造反了!.”
朱雲漢先是一驚,繼之搖頭道:“不可能!易豪一向忠實,長期以來不曾有過謀反的跡象。相晚,或許鹽幫真的不曾透過,你不必多疑。”
楊相晚嘆道:“正是因為太突然,我才敢斷定易豪已變。這個鹽幫情報十分準確,不可能不經過驛道。”
“你能不能這麼想:或許另有人早盯上這批貨,趕在我們前頭把它劫走了。”
楊相晚搖頭嘆道:“朱老爺,不是我說你,你總是把別人想得太好了。這樣的性格,只適合做寺廟的住持,而不宜於做山寨的首領。幹我們這一行,乃是刀口舔血的營生,必須時時提防,處處小心,很多時候,寧信其有,不信其無。我們目前才百餘人槍,正要擴大發展,如果雙壁巖易豪部生異心,這樣的損失非是用十幾擔鹽可以計算得清楚的呀!雙壁巖離花園三十多里,且山高林密,即使征剿,也收效甚微。”
朱雲漢不以為然道:“就算你的擔心很有道理,但懷疑總得有根據,況且易豪從來不曾有過不軌跡象。”
楊相晚望著朱雲漢:“我承認易豪是個忠厚人,但忠厚人一旦發現受了欺騙,認賊作父,他會怎樣?”
“你是說……”朱雲漢驚得睜大了眼睛。
楊相晚點頭說:“是的,我們過去曾做過對不起他的事,不僅沒替他報仇,反而還想拉殺他弟弟的仇人人夥。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可能他已經知道了底細才有此舉動。”
“這還有點道理,不過也不是很有道理。我想,即使他要反我,其他人也不一定同意。”
“俗話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十三擔食鹽對他們來說,是一筆誘人的財富。或許他們初時只貪一點點,易豪則故意全部瓜分,這樣就可逼他們就範。你不要以為易豪老實,他鬼得很呢。”
朱雲漢仍不相信,笑道:“楊軍師別這麼危言聳聽。是真是假,明天又有布幫透過雙壁巖,如果他真像你說的,必會再次瓜分,那時再想對策也不遲。”
楊相晚見說不服朱雲漢,仰天長嘆:“天助易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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