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第1/2 頁)
&ldo;宴小姐,&rdo;醫女行禮,&ldo;您的丫鬟沒有大礙,好好休息個把天就行了,已經讓她睡下了。&rdo;
宴卿卿點頭,對槲櫟說:&ldo;你們先下去,我有事情想問這姑娘。&rdo;
宮女都不是多嘴的,應聲下去。
室內只剩下宴卿卿和這醫女。
手臂搭在圓木漆紅桌上,纖長的手指不自覺的輕動,宴卿卿問道:&ldo;姑娘可知道有什麼藥會一直讓人做夢?就如……心在夢境,身子卻像經歷了同等事的藥?&rdo;
醫女恭順回道:&ldo;奴婢雖見識短淺,但也看過許多醫書,這種藥倒是沒見提過,莫不是指讓人入夢的薰香?這倒是常見了,加的香料過多容易陷入沉睡,第二天起來身子便如同重物碾壓般,起都不想起。&rdo;
&ldo;若不是薰香,那還有別的嗎?&rdo;
宴卿卿不怎麼喜歡在屋內燃香,聞琉賜的九孔鏨金銅香爐還在庫房裡放得好好的。倒是相然平日會給宴卿卿的衣物燻些淡香,但那點香用了好幾年也沒出事,也不太可能與此相關。
醫女稍稍遲疑,&ldo;或許是有的,只是奴婢才疏學淺,不太瞭解。&rdo;
宴卿卿又問:&ldo;若不是暉朝的藥,你可有研究?&rdo;
&ldo;不是我朝的藥?&rdo;醫女搖頭,&ldo;這奴婢就真不知道了。&rdo;
也是,雲山的小醫女,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宮中的御醫或許都不知道,宴卿卿輕輕揮手讓醫女下去,否則以聞琉那純善性子,早就來給她解釋了。
她心想難道以後都要熬夜不睡了?這也是做不到的。
&ldo;宴小姐要是被噩夢所困,奴婢這倒是有副安神的方子。&rdo;醫女恭敬地說,&ldo;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平日裡不要想那麼多,可能就沒事了。&rdo;
&ldo;不用了。&rdo;安神藥對她沒用,&ldo;下去吧。&rdo;
醫女似乎還有話要說,但宴卿卿的注意力沒在她身上,她也只能退下去。
槲櫟走了進來,見宴卿卿微微皺著眉,於是問道:&ldo;小姐是擔心相然姑娘嗎?&rdo;
宴卿卿搖頭說:&ldo;醫女說她沒事。相然睡下了,我們先出去。今日先去圃園看看花樣,挑個時間畫點東西。&rdo;
順便去靜靜心,宴卿卿想,或許是自己總是想著這事情,晚上才會時時做這種怪夢。還不如放寬些眼界,挑些安靜的地方。
心中是這麼想,她也沒閒下,派了幾個人下山問問是不是有藥。
事情就是那麼巧,最近京城外時常有蒙古國人出現,其中雖有不少打著經商遊玩名義的探子,但也真有想要來討生活的,只是到了太陽落山時間,便有小廝趕了回來。
派出去的心腹小廝那時累了吃茶,湊巧遇上蒙古國大夫,多問了幾句。那大夫也是心性曠達人,和那小廝投緣,又加上那種藥不算秘藥,也就沒隱瞞,告訴了他。
&ldo;那外邦人說您這描述像他們國家裡的一種藥,沒有固定的名字。他稱之為輪定安,本是用來給驍勇善戰的男子準備的,讓人在戰場湧血性。一場戰爭過後,藥性大部分就沒了。
不過女子就半點碰不得了,一碰就會出現您描述的那種狀況,藥效也因人而異,據說他們國有位公主想要偷上戰場,用了這藥後在床上躺了半年,就是因為經常都夢見自己上了戰場殺敵,第二天一大早便筋骨酸軟,難以動彈。&rdo;
宴卿卿手一抖,端著的茶杯落在地上,濺濕了她的湖色緞繡裙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