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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淺坐過去，看到窗戶上凝結出的霜花，跟陸妄眼睫上面的一模一樣。

她低頭，看到他被冷得泛出青白色的指尖。

蘇梨淺抬手，將公交車上面的空調口調了一下，對準陸妄。

「你以後不用過來接我。」蘇梨淺將自己脖子上的圍巾取下來，遞給陸妄，「太冷了。」

蘇梨淺的圍巾是奶奶自己織的。

奶奶喜歡鮮艷的紅色，這條圍巾也是紅色，襯得蘇梨淺的膚色越發白皙驚艷。

圍巾散發著淡淡的香氣，陸妄單手拿過，將它圍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將另外那頭圍在蘇梨淺的脖子上。

圍巾很長，即使這樣做，也不顯得擁擠，只是兩人的距離難以避免的靠近了許多。

「我不冷。」

蘇梨淺素來聽她奶奶的話，裡面穿了很厚的保暖衣物，坐在溫暖的公交車內，並不覺得冷。

反倒是陸妄，實在是穿得太過單薄了一點。

她將自己脖子上面的圍巾取下來重新全部圍在陸妄脖子上。

他修長白皙的脖頸被紅色的圍巾蓋住，只能看到瘦削的下頜，將那份冷戾的氣質壓下去不少，垂首看向蘇梨淺的時候，竟還有幾分乖巧意味。

像一頭被馴服的野狼。

-

蘇梨淺到學校的時候還早，高峰校園內沒有什麼人。

她帶的午飯被陸妄裝在了他的書包裡，放在他的課桌內。

今天輪到蘇梨淺做值日。

她拿著掃把去掃外面的值日區。

陸妄看到蘇梨淺的動作，也拿了一根掃把跟了過來。

「你今天不值日。」

「陪你。」

陸妄走到蘇梨淺身邊。

蘇梨淺左右看了看，幸好沒人。

「不用，我很快就掃完了。」蘇梨淺怕陸妄再過來，趕緊拿著掃把走了。

教室裡開了空調，暖和的很。

教室外面的溫度則一下就降低了，蘇梨淺拉高自己的羽絨服拉鏈，並戴上了帽子。

他們班級分到的戶外區域是廁所前面一塊地方。

蘇梨淺撿了撿白垃圾，手指被凍得僵冷。

她正準備回去的時候，突然被一個女生攔住。

「你是高二（3）班的嗎？我看你們班級總是在這裡值日。」

蘇梨淺抬頭，看到一張精緻的娃娃臉。

她點頭，「嗯。」

女生面色羞紅的將手裡的東西遞給蘇梨淺，「能不能幫我把這個交給你們班的陸妄？」

蘇梨淺低頭，看到一封粉紅色的信封，還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

她停頓了一會兒，然後伸手將信封接過。

「謝謝啊。」娃娃臉女生道謝後走了。

蘇梨淺心不在蔫地掃完地回到教室。

教室裡的同學已經來了大半。

蘇梨淺特意繞了一下路，從陸妄那邊返回教室後面的雜物間。

她將手裡的東西悄悄地放到陸妄桌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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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梨淺走進雜物間，將掃把放好。

她彎腰的時候放在口袋裡面的手機響了一下。

lw：【你寫的？】

蘇梨淺：【不是，有人讓我給你的。】

lw：【哦。】

短短一個字，蘇梨淺卻感受到了陸妄的情緒變化。

lw：【下次直接扔了。】

蘇梨淺還在打字，身邊突然擠過來一個人。

垃圾桶被放在雜物間裡，陸妄隨手將情書扔進去。

「下次別帶了。」少年冷淡的聲音略過蘇梨淺耳畔。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