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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的門被猛烈關上, 聲音震得整個樓道都在顫抖。
蘇梨淺纖瘦的後背抵著冰冷的鐵門, 雙手環住陸妄的脖子, 男人低下頭來, 跟她接吻。
安靜的室內, 兩人聽著彼此的心跳, 嗅著身上彼此的味道。
蘇梨淺的情緒終於緩慢安定下來。
「陸妄, 我要告訴你一件事。」女人柔軟的聲音在室內響起, 帶著一點細微的顫抖。
「嗯?」他偷偷親了親她的耳尖。
蘇梨淺身子微顫, 避開他,緊張到眼睫顫慄。
「十年前, 我媽跟你爺爺要了錢。」
屋子裡的空氣似乎又凝滯了起來,蘇梨淺的緊張情緒愈發明顯起來。
室內沒有開燈, 天色在一瞬間昏暗下去。
黑暗給了蘇梨淺勇氣, 她卻不敢去看陸妄的臉。
蘇梨淺在等陸妄的反應,男人的手撫過她柔順的長髮, 低低發出一個音, 「嗯。」
淡淡的, 透著股溫柔繾綣,讓蘇梨淺的心瞬間就安定了下來。
她繼續道:「當時我奶奶住院了,我不知道,用了那筆錢,後來我賣了房子,還錢了。」
蘇梨淺指尖僵硬,一口氣說完,蜷縮著輕輕抵住陸妄的胸口。
雖然只是寥寥幾句話,但其中酸楚,只有蘇梨淺一人知道。
「我媽,被我送進精神院了。那年我退學,帶著她跟我奶奶來到南城,她安分了一段時間,然後還是偷偷摸摸去海市找你爺爺。」
蘇梨淺已經跟陸妄分乾淨了,張雪美當然是拿不到錢的。
她回來之後就找蘇梨淺撒潑。
潑了滿屋的油,說要跟她同歸於盡。
「她把打火機扔到了沙發上,這面牆壁就這樣燒起來了。」
蘇梨淺的指尖撫上兩人沙發下面那面牆壁。
陸妄的手卻撫到蘇梨淺的後背,隔著襯衫,那裡有一片凹凸不平的肌膚,像是燒傷之後的疤痕。
「我是故意的,我把她縱火的錄影給醫生看了,確診了精神病。」
陸妄緊緊抱住她,就像是要將她嵌入身體裡。
十年了,她的身體卻似乎比少女時期還要更加單薄。
「疼嗎?」他問。
傷口已經長好,可在男人問起之時,蘇梨淺卻突然覺得那塊疤痕開始肆無忌憚的疼痛起來。
「疼。」蘇梨淺的眼淚不由自主的往下掉。
在奶奶面前,她要堅強。
在張雪美面前,她要表現的像個無堅不摧的戰士。
只有在陸妄面前,她可以毫無顧忌的哭泣。
「陸妄,你還要不要我?」蘇梨淺攥著陸妄的衣襟,哽咽出聲,就像是在攥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黑暗中,男人輕撫著她的動作一頓,然後霍然翻身,將人壓在身下。
窄小的沙發不堪重負,「吱呀」一聲。
蘇梨淺聽到男人擲地有聲的承諾。
「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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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疲憊至極,蘇梨淺睜開眼,看到臥室裡四處散落的衣物。
太過混亂,她實在是不記得陸妄是怎麼把她抱到臥室裡來的。
「你吃飯了嗎?」窗外雨聲歇了,蘇梨淺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已經晚上六點了。
「沒有。」
黑暗中,男人摟著她,指尖繞著她的頭髮,也不知道玩了多久。
他突然俯身,親上她的傷疤。
那裡有巴掌大一塊燒傷,彎彎曲曲,在白皙細膩的後背處突兀而醜陋。
卻也似破繭之時,被掙扎破開的殘繭,女人瘦削的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