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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楓眠說完了之後，下意識地看向自家師父。

楚枕月也同樣如此。

只不過楚昭昭如今神情有些恍惚，所以忽視了自己這兩個徒弟的視線。

在這團霧氣被剝離出去之後，林落英發現自己原本被憤怒所充斥的腦子清醒了下來。

拂曉沒有去管臉色蒼白的林落英，而是問道：「這個東西是從哪裡來的？」

「我從這個東西上面，感覺到了一股有些熟悉的氣息。」拂曉想了想，道：「似乎是和那個將我囚禁在海底的人身上的氣息很是相似。」

「我，我不知道。」林落英面色蒼白地搖頭，她望向拂曉，眼神欲言又止。

她想說自己不是故意想要殺了拂曉，只不過是被引誘的而已，可是在觸及到拂曉的眼神的時候，她卻又放棄了自己剛剛想說的那些話。

若是她沒有生出這番心思，又怎麼可能會被勾起這樣惡毒的想法呢？

「我真的不知道，」最終，林落英只是喃喃道：「我這段時間並沒有接觸過什麼人。」

「不，」楚昭昭突然開口道：「你有接觸過的。」

林落英一頓，下意識地看向楚昭昭。

「倘若你說的是真的，唯一能夠給下這種東西，還能不被你給發現的，只有一個人。」

很顯然，從林落英瞪大的瞳孔中，楚昭昭知曉她已經猜出來了自己說的是誰。

「不，不可能！」林落英在震驚完了之後就是下意識地出口反駁楚昭昭的話：「清音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是嗎？」楚昭昭道：「那你在進入這裡之後，可曾再見到你的好徒弟？」

林落英臉色又是一白。

楚昭昭將之前在秘境中宋清音對林尋仙說的那一番話給林落英重複了一遍，這才說：「我之前認識的阿音，雖然傻，但是她卻不會做出這種事來。」

「有什麼能讓一個人不僅恢復清明，而且還性情大變呢？」

在楚昭昭說完了所有的話之後，林落英的臉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我，我不相信。」片刻之後，林落英這才開口道：「我要親眼去問問她。」

楚昭昭當然不可能放著林落英讓她亂跑，於是詢問地看向了拂曉。

拂曉道：「也罷，讓她死個明白。」

「楚小友不是有個法子可以將她先藏起來嗎？」拂曉道：「等先將她藏起來，等找到她徒弟之後再替她問問。」

為了不夜長夢多，在楚昭昭將林落英放進秘境之前，拂曉先出手廢了林落英的修為。

察覺到眾人都看向自己，拂曉淡定地解釋道：「我願意將她留著帶回夢靈閣是一回事，不想她再多生時段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又不是傻子，還留著修為完好的林落英給自己添亂子。

另一邊，江波和宋清音期待地看著鍾離遲一番動作完了之後，臉色先是夾雜了一絲喜悅，隨後就是沉了下去。

宋清音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難道是失敗了嗎？」

江波也同樣關心地看向鍾離遲。

「術法成功了，」鍾離遲道：「只是我感應不到『行雲』生命的痕跡了。」

宋清音一驚：「他死了？」

江波也自言自語：「難道是剛剛和我動手的時候他也受了重傷？」

「不可能，」鍾離遲斬釘截鐵道：「以行雲的修為，不可能撐不過去。」

如果事情真如鍾離遲所說的這樣……那就意味著，江波又失敗了。

「沒道理啊！」江波撓了撓頭，又是不解又是氣惱：「我可是親眼看到主人交給我的東西給他種了下去的。」

鍾離遲能辨認出來江波說的並不是假話，他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