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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她的相親資訊是她爸媽掛上去的?」秦晏說道。
「嗯,」韋文勝眼底露出一絲怪異的神色,「我承認我當時的確想過弄死她,但我沒,沒這個膽子,看她挺有錢的,我就想接近她,被罵也無所謂。後來,她自己慢慢接受了,呵,這麼大的女人,半輩子沒有談過戀愛沒有結過婚,要麼是圖我新鮮要麼是想看我笑話,但我巴不得她用錢來羞辱我。可是一想到相親的時候她說讓我滾,我就生氣。」
秦晏聽出些什麼,慢慢沉默下去。
顧城終於開口:「所以你是想過要殺她的。」
「我沒那個膽子!我真的沒有!我只是想想!誰知道真的靈驗了!」韋文勝說著說著突然心虛起來,「我以為那種方法根本不可能靈驗的。」
秦晏與顧城對視一眼。
秦晏道:「什麼方法?難道你還真對她做過什麼?」
「不是的,我沒有殺她,我沒殺人,」韋文勝帶著一絲哭腔,「我不知道這東西到底犯不犯法,我是聽一個路邊算命的說,只要用硃砂筆把人的名字寫在一塊山裡出來的老木板上,然後寫上生辰八字,每天供奉香火,燒紙錢,慢慢地那個人的陽氣就會被耗盡,然後死掉!」
顧城沒忍住嗤笑一聲,被秦晏在桌子下伸腿踹一腳:嚴肅點。
大概是因為韋文勝自己心裡有鬼,誤以為自己的巫蠱小術法害死了王亞婷,這才在公安局裡又是發抖又是打寒顫的,實際上就是心虛加法盲。
秦晏沒興趣探討玄學能否置人於死地,片刻後便將話題拉回來:「三月六號晚上你跟王亞婷見過面之後,去了哪裡?」
「我,我住在濱江青年旅社,二十塊錢一晚上,住了三天,後來找到了別的工作,就搬到宿舍了。」
「什麼工作?」
「萬陽ktv的後廚,我在那裡專門做水果拼盤。」韋文勝說。
秦晏點點頭。
顧城見縫插針:「在那兒幹多久了?」
「從,從上個月九號開始做的,一直到現在,但是,但是最近ktv的經理說要裁員,可能又幹不長了」
從訊問室出來之後,秦晏讓人送韋文勝出去,而後在門口叮囑韋文勝近期不要到處亂跑,不要離開粵東,保持良好的通訊狀態。
「秦隊,你覺得這個韋文勝的嫌疑大不大。」去食堂打飯的時候,顧城順嘴一提。
秦晏手裡端著鐵製餐盒,彎下腰把餐盒遞給食堂阿姨,指了一下面前的兩道素菜,又從旁邊泡沫箱子裡拿了一個塑膠碗,讓阿姨打了紫菜蛋花湯。
顧城看著他,等他打完之後,自己也迎上去,要了兩道葷菜,一道紅燒肉,一道糖醋裡脊,同樣也打了紫菜蛋花湯。
等兩個人端著餐盤找好座位的時候,秦晏才看著他,開口反問:「你覺得呢?他的嫌疑大不大。」
顧城思索一會兒:「他有作案的心思,不一定有作案的能力。」
「怎麼說。」秦晏抿著唇一笑。
「第一,從他的肢體語言和體態上看,他是一個膽子小又時時刻刻想著賺大錢的人,說得不好聽一點就是膚淺,他可以因為被王亞婷在相親場所當眾羞辱之後而憤怒一場甚至想殺掉帶給他羞辱的人,但同時也可以因為王亞婷的有錢而忍氣吞聲,寧願被羞辱也要拿到原本不屬於自己的錢,典型的軟飯男。」
秦晏覺得有趣:「然後呢?」
顧城喝了一口湯,又道:「第二點,他很瘦,身高目測不到一米七,而死者生前的體重達到六十公斤,我不認為一個不到一米七的瘦弱男人能夠擁有殘忍殺害死者並進行拋屍的能力,當然,如果他藉助了其他的工具或者人力,另說。」
「你是不是落下了包裹屍體的麻袋上的依託咪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