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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你爺爺又重病住院，老人家若是看到電視上那些胡編亂造的緋聞，還不知道會有什麼反映呢。而且最重要的是，你的身份若曝光了，對卓凌和我們卓家都是一種傷害，嘖嘖嘖，你父親販毒又殺人，怎麼什麼事情都敢做啊，他不為子孫後代著想一下嗎？有了這種汙點，世世代代都有記錄的了。”

楠西頓時覺得胸腔中燃起了熊熊烈火，蔡念蘭那種高高在上隨意譏諷的姿態，真的令人抓狂，她要很用力很用力才能將怒火剋制下去。

“所以何小姐，我跟萬年的意思是，卓凌喜歡你要你，我們是不會反對的，但最最基本的一條是，你們的關係不能公開，你的身份家事更加不能曝光。以後卓凌娶妻，他的妻子若是發現不同意，你也只得離開，二奶，是永遠都見不得光的髒東西，懂嗎？”

蔡念蘭不但在刻意地侮辱楠西，而且字字句句都不忘侮辱一下凌秋楓。在她的眼裡，這些女人一樣的下賤，一樣的不上檔次。

楠西被批判得體無完膚，這事若是擱在以前，她早就衝上去甩她兩耳光了，這叫為老不尊。可現在呢，她的言行直接關係到卓凌，都說卓凌只是卓家的私生子，在家裡並不受待見，那麼她現在更加不能為他添亂了。

幫助不能給予，那麼就不要給他添亂。

廚房裡，方婷對楠西投以同情和敬佩的眼光，這個柔弱的女子，在第一次進卓家家門的時候就受到了這般羞辱，而她還氣定神閒地忍著受著，真不容易。

一直小聲吵鬧的寧寧也安靜了下來，她再不懂事也聽得出外頭的嚴肅氛圍，好歹她也是成年人了，好話歹話當然會聽，她由衷地佩服何楠西，“媽媽，怪不得叔叔會喜歡她了，她跟叔叔有著一樣隱忍堅強的個性。”

“噓，別說話……”方婷小心翼翼地叮囑著女兒。公婆終將老去，卓凌是卓家唯一的男丁，未來的卓家都是卓凌的，她只求自己與女兒能夠平安度日，那麼，就不好與卓凌作對。

想著，方婷拿出手機，找出電話本，“媽，你想通知叔叔？”寧寧壓低了聲音問。

“噓……”方婷著急地看了看外面，幸好婆婆沒有聽到什麼，“寧寧，這件事情不要跟任何人提起，特別是爺爺奶奶，在家不能提，知道嗎？”

寧寧懂事地點點頭，“我知道。”其實她也不是針對何楠西，她只是本能地不喜歡叔叔身邊的女人。

方婷很快給卓凌發了一條簡訊——快下來，楠西一個人在下面很難受，不要太緊張，不要露餡。

受到大嫂的簡訊，卓凌臉色微微一變。上來這麼久，父親只是跟他談論一些可有可無的政策計劃而已，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爸，美國那邊有重要郵件傳來，我得立刻去處理一下。”他隨便找了個藉口就走出了房間。

走到樓下，大媽和楠西對面坐著，楠西整張臉都慘白慘白的，削瘦的肩膀小幅度地一抖一抖，相處這麼久，他知道，只有在她十分生氣卻又得不到發洩的時候，她才會這樣。

“大媽，你們在聊什麼呢？”他從容不迫地走來，心裡卻是萬分的著急，他知道大媽的手段。

蔡念蘭若無其事地抬起頭來，又看了看楠西，風輕雲淡地說：“我們當然是在聊你了，其他的事情，我們也沒什麼可聊的。楠西，你說呢？”

楠西擠不出笑容，深吸一口氣平撫著內心的憤怒，她不想求助卓凌，更不想繼續在這裡呆下去，“抱歉，”忍，忍，忍，退一步海闊天空，“伯母，我有事得先走了，我就不向其他人道別了，再見。”話一說完，她站起身，邁開步子就朝大門走去，許是高處不勝寒吧，這幢豪宅裡她一刻都不想多呆。

“阿西……”卓凌緊隨其後，要知道蔡念蘭說了什麼，出去再問楠西也不遲，他也不想留在這裡。